以百姓为刍狗是不仁之人(随笔三篇)
湖北官场换人是一件非常及时的大好事情。
这么一说,感觉我这人有“落井下石”之嫌。其实我可以选择保持沉默,沉默就是不添乱。加之网络上说得也比较多了,没必要再哆嗦。在此要特别说明:我只是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此时的心境,谈不上为国献计献策,更不是批评与反思的技术性论文。请允许我从老子道德经的一段话开始这篇小文的叙述:
道德经里说:“无为而治,以万物为刍狗”,这句作宾语,“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句为主。他所谓的“圣人”,是指当权者。所谓刍狗,乃古代祭祀时用草扎成的“狗”形,祭祀完便抛弃了。老子的这句话,一针见血地揭示了当权时统治者与老百姓关系的实质。
“无为而治”,其实是一种施政方略。核心意思是:“简政”,不应以诸多繁文缛节扰民。纵观这次武汉疫情,我们从中不难看出:官场照样天天开会(疫情初期的两会),照样时时发文。一个发,一个接,这就占去了两个人,加上安排部署等环节,哪还有更多的人力和时间去到疫情现场督促落实呢?设想疫情当前就是在前线打仗,时间上允许我们一再坐下来发文和开会指挥吗?
这是问题的一方面。另一方面,这次疫情最根本最实质的问题就是先期的隐瞒,导致后来的不断扩大和感染。越到后来,武汉和湖北的领导根本无法收拾场面,用两个词来形容叫:混乱不堪,乱了方寸。
再把问题置换回来。当初医生们发现这个新冠肺炎(那时还不知道这个病毒的名称,只知道是很厉害的传染)有感染并及时上报时,你们为什么要一再隐瞒?还将公布的医生一一训诫?最可笑的是,你们将情况上报中央电视台,说什么是民间在散布假消息,纯属谎言和谣言。如果你医院去看看这个检验结果,并与医生讨论一下如何防范病毒,恐怕也不会有今天这样严重的后果。可是,这世上哪里会来什么如果,没有。眼看苍生受尽病痛的折磨或去世,医院人满为患,眼看纸包不住火,才勉强行动起来。
这个勉强,就有把百姓的生命当刍狗的意思,尽管主观上不是这样。但领导的失职失责、不作为、乱作为,从而导致人员和生命财产的重大损失,难道可以称“圣人”?肯定不是。老子讲的“圣人”,就是为官者要“为腹不为目”,就是要实事求是,但求温饱,不尚浮华,不作淫乐无度的追求;他讲的“圣人”,就是要有一颗平常心的正常人,无奢靡之欲,甘守俭朴之风,把老百姓的生活及生命放在第一位。
相反,那叫不仁。甚至毫不夸张地说:简直就是千古罪人。免职算是轻得不能再轻了,骂你“王八蛋”(原谅此话有点粗鲁)算轻了,你还可以活得无所谓,还可以没有忏悔之心。
当这个庚子年的春天过去,当疫情阻击成功,当我们都安静下来后。我相信法律和正义的审判席上一定不会缺少这些失职失责的官员。
说说疫情中的医护人员
央视新闻报道:全国抗疫医护人员感染例,牺牲7例。这个数字虽然只占到总感染人数的3.6%,但因为他们是医护人员,在祈祷和祝福的同时,又特别让人担心。尽管这样,他们还是不顾生命安危、服从组织安排、或自愿申请到抗疫一线去。这种人道主义精神、救死扶伤精神、爱国主义精神无疑最值得我们学习和致敬了。他们在同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他们清楚,只有这样才能够遏制住疫情蔓延的势头。
这多么像打仗啊(抱歉,我从过军,老提“打仗”一词),一批批的战士冲锋,倒下;再冲锋,再倒下;再冲锋……直到将敌人击退,收回失地。
这让我想到《战争中没有女性》一书上的采访片断:一个护士,中学尚未毕业就上了前线。战争打响后,她从阵地上背下了十几名伤员,那些伤员和伤员身上的装备,重达二百斤,而她的体重还不足七十斤。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把那些伤员背下来的。还有一个护士,战时负责给外科医生打下手。手术台上,医生给伤员截肢,她就把那些截下来的肢体往手术室外运。截下来的腿好沉重,她从早到晚往手术室外抱截下来的大腿,把那些大腿排列成一排。她累,她哭。她想,将来她结婚时,俄罗斯怕找不到还有健全大腿的男人。
这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斯.阿列克谢耶维奇采访了众多参加过卫国战争的女性而写的。作者写出这些,是告诉人们,战争使女性没有了性征,这些娇小的美丽的姑娘们,把青春把美丽甚至生命丢在了战场上。她们的牺牲,是为了消灭战争,让世界永远没有战争。这同时也给我们人类启示与教益。
同样的场景,切换到武汉和湖北抗疫前线:钟南山院士已经八十四岁高龄了,他在第一时间就奔赴在抗疫第一线。换作是我们平常人,八十四岁了,是个什么景况?我们可以看看身边老年人的身体状况就不难得出结论。此时用一句诗来褒奖他一点都不过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李惠,一个年轻的护士。武汉疫情暴发后,她主动放弃过年的时间,医院上班。她用行动证明:灾难面前,没有生而英勇,只是选择无畏。她心中涌动的是信念与勇气。
甘如意,23岁。四天三夜骑车、搭车辗转多公里,拼了命也要回到一线。
吴小艳,29岁。刚踏上回乡的火车,听到号召,她立刻下车返回武汉。
张美玲,22岁。鼻骨骨折却推迟手术,“虽然很疼,但穿上这件衣服我就是战士。”
……
她们是许许多多抗疫英雄中的一员。还有数不清的白衣骑士如潮水般策马奔腾。我相信时间的晨光会打开黑暗的门,待春天结束时我们起身,一起踏上被照亮的道路。
马尔克斯曾说:“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记住的日子。”让我们记住这些医生巨大的付出,让我们记住这些美丽而又勇敢的白衣天使。
文学在灾难面前的作用
疫情发生以来,一些作家拿起笔歌颂,一些作家拿起笔批判,这都没有错。要说错在哪里?我认为就是不要故意炒作。
文学有什么用呢?谈这个观点之前,我首先引用一下英国作家(年诺贝尔文学奖)多丽丝.莱辛曾经说过的话:“现在英国高学历的野蛮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有硕士、博士头衔,他们懂得最精密的科技,但他们没有感情,他们冷漠。为什么?因为他们从来不读文学作品。”这段话是老人的铭心之语。
此时此刻,许多人都会抽空在手机或电脑上刷文学作品:有报告的,有传记的,有诗歌的,有散文的,有议论的,有小说的;有现场的,有空想的,有伤感的,有挑刺的,有反思的,有褒奖的,有批判的。一部分年轻一点的,一看到批判性的文章,立刻就脚跳三尺高,立刻就开骂;一部分稍年老一点的,一看到这些文章,先是理性十足地评论一番,然后再理性十足地倔强起来。更有少数党员干部,只要是批判性的文章,都统统转发。好像不转给全民和中央领导看见不甘心似的。一些文章本身有违人性和道义,但传播率之高,实在令人堪忧。实质问题不在读者,读者没有错。
村上春树去耶路撒冷领奖时在演讲中说:“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而那里有一撞就碎鸡蛋,我将永远站在蛋一边。对。不管墙是何等正确,蛋有多么的错误。”这个蛋,当然是代表平民或者说弱者一方。我同意他的观点。一个作家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如果老站在高墙一边撰写作品,那肯定没有多少价值。问题来了,一个作家在国家和民族危难的时刻,一味去揭露阴暗面,这个作品价值又有几何?当然,一个正常的社会,要允许有批判的声音。都在唱赞歌,都在批判,证明这个社会毛病不轻。
这就要求作家把握好一个度的问题了。一些作家提倡不要谄媚的作品,一些作家提倡要有赞美的声音。看似好像一对茅盾,实则不然。这是依据个人写作立场和观点出发,双方都是为国家为民族的长远利益而书写。拿到现实中,这个书写当然就会参差不齐。比如前段时间有人写出平庸的诗歌;有人写出《你走了,带走一张训诫书》的文章。等等,不一而足。这种书写同时带有故意炒作的成分,后来被删除。不管怎么说,这些文字都是带有毒性的:文字毒品。
有许多比较现实而又客观的作品。我个人认为,这种作品才是一个光明社会的福音。理性十足,宏观及微观建议得当,技术含量高。许多文章的每一个句子都像是经过雕刻的珠宝——闪闪发光——又极大地鼓舞着我们战胜困难的决心和勇气。
我们每个公民都站在客观的立场想一想就不难看出,虽然个别官员不称职,甚至渎职,但不代表整体。党和国家领导人在第一时间及时地作出调整和部署;各省市火速以人力和物资支援武汉及湖北;火神山、医院在十来天建成。还有许许多多的抗疫感人故事。这不充分说明我们党、我们国家的制度优势吗?这不充分说明我们这个民族具有顽强的品质吗?难道一写赞美就叫“谄媚”?那人间的美好在哪里呢?
如果这个世界的文章到处都是谩骂、到处都是责怪、到处都是冷漠、到处都是寒冷和死亡,传递给我们的还会有亲情、友情和爱心吗?
反之,让我们都在文章中看到这个世界的阳光,有春天,有笑脸,有鲜花,有泪水,有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和包容,这个世界一定很美好。
因为这个世界有文学。
(本周的程勇,他是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下周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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