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是一段旅程,每个人都要翻越心中那座山。
20多年前,一部《泰坦尼克号》赚足了观众的眼泪,成为灾难爱情电影的代表。至今,这部电影仍然是人们讨论的话题。影片中杰克和萝丝的爱情,让人唏嘘,人们到现在还在质疑导演卡梅隆,杰克本应该不会死去。
爱情如若和灾难联系在一起,多少会少些甜腻,多些深刻的东西。《泰坦尼克号》是爱情因为灾难而走向了终结,小说《远山恋人》则是因为一场意外的灾难,而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成为彼此生命里不可缺少的羁绊。茫茫雪原,他们唯有相爱,才能幸存……
残酷境遇中的生命奇迹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扰乱了医生本·佩恩与专栏作家阿什莉·诺克斯的出行计划。
原本一次出于好意的搭乘私人飞机的邀约,却因为飞机失事,意外地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幸运活下来的两个人,不得不面对被困雪山的痛苦现实。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努力抗击残酷的境遇,活着走出雪山。因为阿什莉·诺克斯还要参加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本·佩恩还要帮助更多的病人,还想努力挽回与妻子的感情。然而,当两人挣扎着重归各自的生活,等待他们的又将是另一种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最残酷的挣扎并不在雪山之巅,而在我们心里
故事里的本和阿什莉,逃过了飞机失事,却逃不过深陷茫茫雪山。在随时有残暴的野生动物出没、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救援的分分秒秒,这对两个人来说,是巨大的挑战,因为他们随时可能因为其中的一个而面临生命危险。但是极端的环境并不是故事里的主角最需要克服的问题,心里的那个创伤是最需要治愈的,就像本在荒原上说的“我这样说吧……倘若心碎了,活着便是行尸走肉。这并不意味着还有半条命活着,而是意味着生命的一半已经死亡……活不下去了。”
不管外在的环境多么残酷,眼前的山总有能翻越的,而心里的“那座山”却无论如何需要更多的勇气和爱,这也是《远山恋人》为我们提出的一个思考。对于那些经历过情感创伤的人来说,他们一直在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愈合伤口,重新开始。这是一个关于生存和希望的故事,让我们每个人学会坚持和走下去,并清楚生活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浪漫与惊险
读者也许并不熟悉作者查尔斯·马丁,但这并不影响他作品的吸引力。查尔斯·马丁对故事的架构和把握体现在对情节的精妙设计以及人物刻画的用心上。在情节安排上,作者以独到的方式展开叙述,用回忆与现实两条线来引导故事,很多国外读者大呼“故事很精彩,结局很意外”。在人物刻画上,本和阿什莉的性格很鲜明,他们充满强烈的情感,在充满惊险或绝望的时刻,也总能用幽默的互动减轻环境带给他们的压迫。这些足以让你跟着人物的经历一起体验情感的跌宕,你不仅会爱上这本书的角色,甚至书里的那条叫“拿破仑”的小狗,也会俘获你的心。
?《远山恋人》精彩片段
我在天色破晓时醒来,彼时那只狗正趴在我的胸前,调皮地舔着我的鼻子。天色灰暗,雪依然倾盆而下。距我几英尺开外的格罗弗几乎已经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了,雪地里只剩下一只脚的形状。在我附近有一棵常青树,一根树枝进入我的视野。睡袋虽有其好处,但也为我带来一些麻烦。好处是它让我重获温暖,周身血液循环开始加快,使我不至于因寒冷而冻死,而坏处是血液流通加剧了我肋骨的疼痛。
阿什莉依然躺在我旁边,一声不响一动不动。我再次按了下她的脖子,她的脉搏依然强劲,但跳得比之前慢了。也就是说,她的身体已经消耗了大量肾上腺素,这些大量的肾上腺素是在我们受到猛烈撞击时瞬间产生的。
我坐起来打算为她进行检查。她的脸肿胀不堪,眼睑和头皮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凝成块状,糊了她一脸。我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沿着肩膀做检查。手凸出来,看着像是塞进她羽绒服里的一只袜子。她的肩膀脱臼了,在腋窝处耷拉着。
我将自己的手臂伸进她的袖口,用力一拉,带动跟腱部位将她移位的骨头拉回,然后对准腋窝安了回去。复位之后,我又推拿了一下她的关节。她的关节松散,能够很好地左右活动,这意味着她以前也脱臼过,但后来复位了。只要你的方向正确,总是能把关节准确地复位。
由于没有为她解衣检查,也由于没有办法跟她说话,所以我无法确定她是否有内伤。我的手接触了她的髋部,肌肉紧实,线条优美,无不良症状。继而检查到她的腿部,右腿完好,可左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飞机急速撞向岩石的时候也许撞到了她的腿骨,可能这就是她当时尖叫的原因。她的大腿肿胀得厉害,大概有正常的两倍那么粗,这使得她的裤腿绷得紧紧的。幸运的是,腿骨没有刺破皮肤。
我必须要在她醒来之前将腿骨整好,然而我首先需要一定的空间来完成此事。我感觉此刻的我好像在一个核磁共振的机器里面,每个面都离我如此之近。我张望一下四周,发现我们置身于一个由积雪和机舱构成的洞里面。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反而是件好事。
巨大的撞击,加上暴风雪,我们被埋在了雪堆里,四周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这刚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雪洞,听起来似乎很糟糕,但其实这意味着我们能待在32度左右的洞内,这比洞外的温度可要暖和多了。并且,雪洞避免了凛冽的寒风直接吹进来。机舱顶部的树脂玻璃折射出的光亮洒落到雪地上,刚好为我下一步的工作提供了便利。
我试图扒开雪找个地方放置阿什莉的腿,这时那只狗开始嚎叫,不停打转。它爬上了格罗弗的大腿,舔着他脸上的雪,它应该是等急了,想知道飞机何时起飞。我继续扒着雪,但是刚一会儿我的手指就冻得麻木了。我意识到,如果我一直这么挖下去,我的手迟早会废掉。于是我在格罗弗周围翻了翻,在机舱门口袋里翻出了一片塑料剪贴板。我将里面的纸张取出,剪贴板刚好可以用作铲子,虽然这工程进展缓慢,但我终于挖出了一个空洞,或者叫作搁板,足够阿什莉躺在里面了。显然,我只要能将她挪进去,我就能为她的左腿做手术了。
我把她身上的睡袋取下,平整地铺在搁板上,然后慢慢地滑动并将她的身体抬离座位,放在刚才挖好的搁板上。这可把我累坏了,我靠在格罗弗的座椅上大口喘着粗气。我的呼吸依旧短促,这也尽可能地减少了我胸腔部位的疼痛。
那只狗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最终跳上我的腿,开始舔我的脸。
“嗨,小家伙。”我轻声说。我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名字了。
我休整了半小时,才终于恢复元气为阿什莉的腿做手术。
我起身跟她说话,她毫无反应——这应该是个好兆头,不然我接下来要进行的手术可能比她最初的骨折还要疼痛很多。
通常治疗骨折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准确将其复位,其二是在骨头融合的时候将其放在适当位置,两种方法都比较难操作。
为了将断骨复位,我开始到处寻找支架。在我的头顶挂着两个已损坏的机翼支架,超过三英尺长,大概有我的食指那么粗。当左机翼跟飞机脱节的时候,支架从中间折断。我来来回回磨锉折断部分的金属,支架终于彻底断开了。
我的瑞士军刀有两个刀片,我用小的刀片将阿什莉的裤子撕开,一直到她的大腿部位。她的腿整个是肿的,大腿部位布满了黑色、蓝色甚至深紫色的瘀青。
接下来,我从行李箱里取出我的T恤衫,将它撕成两半,将每一半缠成一条直的、紧绷的、管状的长布条,然后我将这两根布条分别置于安全扣的下方。这能使我更好地扣紧安全扣和绑紧支架,有助于释放动脉的压力,促进她腿部的血液流通,这也正是她所需要的。
最后一步——虽然她不会喜欢我刚才所做的全部的处理工作,但我想她更不会喜欢我接下来要做的——我在她骨折的那条腿周围都堆满了雪。我必须在维持她体核温度的前提下,非常小心地给她的腿部消肿。
我继续在我的背包里搜了搜,扯出一套纤维材质的长内衣和一件我在登山时会穿的羊毛衫。虽然它现在有些残破,但是它的挡风面料即便在潮湿的情况下也能为我保暖。我脱下她的羽绒服、西装、衬衫及胸罩,仔细检查她的胸部与肋骨,看看有无内伤的迹象。表面看起来没有瘀伤或擦痕。我接着为她套上我的长内衣与羊毛衫,对她来说太大了,但是能保持她身体的干燥与温暖。然后我又为她套上羽绒服,两只胳膊并没有伸进衣袖里。紧接着,我将她身体下面的睡袋拉出来,为她裹上,像个木乃伊似的,只有那条左腿悬在外面。最后,我把她的左脚抬高,也给裹了起来。
她的身体干燥温暖了起来,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浅了,脉搏也在加快。我肋骨部位的疼痛在加剧,于是我将手臂伸进外套里,然后躺在她的身边取暖。此时,小狗跑到我的腿边,转了两圈,伸着鼻子去碰尾巴,然后在我们俩之间趴了下来,看上去它之前这么干过。我看了看远处格罗弗的身体,早已被大雪覆盖。
我闭上眼睛,这时,阿什莉左手手指从她的羽绒服里伸出来碰了碰我的胳膊。我坐起来,看见她的嘴唇嚅动,但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靠近了她一些,她的手指塞进我的手掌,嘴唇又动了一下。
“谢谢你。”
本文节选自美国小说家查尔斯·马丁爱情惊险小说《远山恋人》(有删减),由北京紫图图书有限公司出品,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年12月出版。转载请注明来源《远山恋人》。
查尔斯·马丁,美国畅销书作家,年出生在美国南部,现定居于佛罗里达州的杰克逊维尔市。已出版十多部小说,都是《纽约时报》畅销书。他的作品被译为17种语言,深受多国读者喜爱,是当下美国备受瞩目的流行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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