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休息日,程军在美梦中被院总值班室来电话吵醒,然后又接到手术室,为大发超市开业免费领鸡蛋引发踩踏事件,一些踩伤老人做手术,做完手术、他就回到普外科主任办公室,躺在沙发上休息。他身体已太累了。
就在他躺下,闭上眼睛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听见有人敲门声音。
“咚咚。”
“进来。”程军在沙发上喊一声。
“好自在呀!休息不在家里,跑到办公室来?”唐敏一脸怒气地、双眼直视着她的心中白马王子。
“亲爱的,快坐。”程军见到他的未婚妻就从沙发上坐起来。
“我不坐,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有新欢啦?”唐敏双眼仍然在逼视着他,从她眼神看出了她是认真的,不准他说谎,让他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亲爱的,根本没有的事。”程军笑着回答。
“你敢说没有?”
“我对天发誓。”
“那我问你,那你怎么和别的女人喝交杯酒,不但喝一杯、还喝两杯?”唐敏脸上表情十分严肃地责问程军。
“亲爱的,那天科里聚餐,大家起哄,闹得开心。”
“你心里和她有想法,别人起哄,就与她喝交杯酒?她是单身女人,而你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小敏说着委屈的泪抑制不住就哗哗从眼角留下来了……
“亲爱的,酒桌上的玩笑千万别当真哦。”程军说着从沙发起身,上前双手揽住小敏双肩轻声地说。
“别碰我。”唐敏用双手拨开程军揽她的双肩的手。
“亲爱的,真生我气啦?”程军说着再一次用双手揽住小敏双肩。
小敏没有拨开他双手了,他双手用力地搂住了她,并且用双唇亲吻她。她也迎合着他的亲吻。
此时两个恋人不吱声了。彼此双眼看着对方双眼……
“亲爱的,是谁告诉你的?”程军问。
“亲爱的,我以前在这个科室,总有与我要好的姐妹吧?”小敏神秘地笑着说。
“是谁呢?”
“我不能出卖人呀!”
“看来,你还讲朋友义气呀?”
“做人嘛,不但讲义气,讲诚信嘛!”
“亲爱的,讲的好。”
“亲爱的,你现在是中层干部,也要注意自己形象哦、千万别像有些个别干部,有什么桃色新闻。到那时后悔已晚了!”
“亲爱的,你不相信我?不信任我?”程军佯装生气的样子,松开抱她的双手,坐在办公椅子上了,脸在看电脑屏幕上。
唐敏讲一句话,本来是想从侧面敲他警钟的,因为男女在一起总会发生情况,何况他是科主任,总会有个别女人去沾他、去惹他,她对他是不放心,才讲这种话。
“亲爱的,看你是个大男人,还生小女人的气?男人胸怀比女人大哎,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哩!大度,大量的男人才能做大事。”小敏说着上前,用双手握住他的双手,并且嘴唇露出甜笑:“亲爱的,你说是吗?”话刚落,她用热唇亲吻他双唇……
“亲爱的,懂得蛮多呀?”程军又抱住她,回吻着他的心爱的天使。
“亲爱的,我跟你学的呀!”唐敏调皮地望着他说。
“亲爱的,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他抚摸小敏白里透红的脸庞笑着说。
唐敏听了,双眼深情地望着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温柔而又恳求声音说:“亲爱的,我俩去领证吧?”
“这个嘛……”
“亲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程军没有及时回答。
“亲爱的,你说、我一提领证你就推三磨四,在拖延时间……”
“咳,亲爱的,你到现在不理解我不懂我。”
当唐敏听他这句话,好呀,你说我不理解你、不懂你。那有谁理解你?懂你?你去找吧。唐敏说着打开门,疾步离开程军办公室……
“唐敏,敏。”程军出门喊小敏,可小敏头也不回,也不应他……
女人是感性的,她们把爱视为一切、视为精神支柱、视为生命,为了她们心中爱的人,会奋不顾身的爱对方,哪怕自己受伤,甚至能献出生命……
七仙女不顾玉皇大帝对她惩罚,她下凡到人间不怕吃苦受累,她与董永结为恩爱夫妻。有情有义白蛇精——白娘子,与许仙结为恩爱夫妻,她被法海压在雷峰塔下。梁山伯与祝英台,因世俗因素两个恋人活着不能一起,直到死后,双双成为一对彩蝶自由飞舞在一起,然而这毕竟是美丽美好的传说爱情故事,被人们传颂至今……
唐敏与程军一对恋人,在一起相处,也有很长时间了,为何没能修成正果呢?唐敏没有多高要求,只盼能和她喜欢的心上人、程军领证举办婚礼,然后天天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相夫教子……可她这愿望在她心中,至今没有得以实现……
一个女人没有爱情滋润,就如同一盆鲜花失去水、失去养分、失去阳光,这艳丽的鲜花不久就会枯萎……
唐敏这朵艳丽盛开的花朵,能盛开多久呢?
时间在无声的流逝失……
平静的海面,往往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生活中想不到的事往往会发生……
唐敏那天去程军办公室,并且用十分温柔的声音,恳求的语调,向他表露心声——领证。可是程军确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她气得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而作为程军,何为不想早日领证、举办婚礼?他也知道,他精力有限、每天工作、手术、门诊,处理不完科里的事务。如结婚,又为孩子又是忙得不可开交。为此他才放一放办证的事,举办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但只是迟早的事情……有些事情不能想,想多了睡觉也睡不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不想那么多,想多了人太累……
一个星期,程军中午就简单下碗阳春面,面中打一个鸡蛋,把面盛放一个大瓷碗中,里面放麻油、葱花,就对付肚子解决了。儿子上大学在外地不在家,一个人吃饭后,他在书房中看专业书、整理平时门诊、临床收集的相关资料。每年要写两篇论文,尤其在国家级核心期刊发表,这样对过几年晋升正高主任医师做好准备。
阅读专业医疗书,以及报刊,都是比较枯燥、单调的,但是为了学术水平有提高,医学发展情况,必须不间断学习,尤其对临床实际运用,很是重要。如果在专业技术有进步、提高,就要比别人更加用功。花时间学习,这样才在专业队伍中不掉队,甚至还能超越同行……
程军有一个好习惯,看书、如果有些资料对他写论文有用,他会用一本笔记本摘抄下来,以便写论文引用,在摘抄时,他会在文章下面注明:什么书、什么杂志上,以及时间。为此、他在写论文时,结合门诊资料、临床经验、加上查阅资料,他心中就靠谱了,所以他晋升到副高时,他发表几篇论文都是省、国家级核心刊。专家认为有水准,有临床实用价值,打分时,论文占比重高哩!这就和他平时注意积累资料有关。
“咚咚。”有人敲门。
程军放下手中的书和笔。到客厅前门打开门。
出现在门外是两个女人,一位有40来岁,一位十几岁左右。
“你俩是?”程军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两个女人。
“程军表哥,我是杨晓芹呀!”一位40来岁的女人自报家门,双眼朝程军望一下,又低下头。
“哦,晓芹表妹,快请进来,这女孩?”
“表哥,你猜?”晓芹说一句,就和这个女孩一起进了程军的家中。
程军见她俩进家,把门关上了。
“坐,坐。”程军边说边用手示意她们随便在客厅坐。有沙发,有椅子。
晓芹和女孩子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
“晓芹,我猜不出来呀。”程军说。
“书香,是我女儿,快喊叔叔。”晓芹开口说。
“叔叔好。”女孩喊了声程军、就依偎在晓芹身边。
“好,书香。”程军应着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眼睛不停地朝晓芹脸上看,她模样也没有多大变化、就是脸色没有以前白了,也许在乡下,风吹日晒,不像城里人,什么面膜、护肤品,时不时还去美容店做肌肤、面部护理。这些是对有时间有钱的女人而言的,如果一个城里40女人,经过一番打扮,你不知道她是否结婚生子哩!而乡下女人一旦结婚生子,忙于农活,没有时间打理自己,加上也没有闲钱往身上去贴。为此乡下女人比城里女人显老些,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尽管有十几年程军没有见到晓芹,但是她脸色红润,端正五官、双眼仍然是水灵灵的,红润双唇,尤其说话两腮旁边有浅浅的酒窝,十分明显。她身上一件紫色衬衫,她胸前两个饱满的乳房,凸出、挺挺的。她乌黑短发垂在双耳下面,下身穿。一件蓝色裤子,脚下一双黑色平跟皮鞋。触景生情,晓芹十几年前的形象又浮现在他面前……
他又把目光注视到晓芹身边的女孩子,她瓜子脸脸型,白里透红、像秋天成熟的苹果。一双有神的眼睛,双唇红润,她不时抬头,又不好意思垂下头,她十分不自在的双手抓住晓芹的双手……她长相就像晓芹年轻时一样美……难道晓芹从他回去就相亲、结婚生了这个女孩?她丈夫是谁呢?她们娘俩来有事?
“晓芹今天来我这有什么事?”程军开口笑问。
“是的,表哥,女儿书香,读的三加二五年大专护校,是护理专业。”
“哦,现在读几年啦?”
“已四年,还有一年实习,就毕业了。”
“那很好呀。”
“可是!”晓芹没有把话说完。
“可是什么?”程军又问。
“唉,她所在的学校,把她实习的地方分配到很偏的地方,我不放心,又是一个女孩子,就找你,医院实习。”
“哦,是这样,我知道了。”
“叔,这是学校开的实习介绍,还有实习大纲。”书香说着从包里取出给程军。程军从书香手上接过介绍信及大纲上面学生名字:程书香。他开口:“书香,她爸同我一个姓呀?真巧。”他说着笑着望着晓芹母女俩。
“这……晓芹微微垂下头,又微微抬头,她笑而不答。
“书香,把介绍信、大纲先收好。”程军又把介绍信、大纲交给书香。
书香应了一声:“嗯。”接过来放入书包中。
太阳偏西了。
程军抬头望一下,客厅的挂钟,已下午4点半左右。
“晓芹表妹,还有你女儿,跟我外出转一下,找一家饭店吃饭。”
“去哪儿?”
“到城北区繁华商业中心转转,找一家饭店,请你们下馆子。”
“表哥,就在家吃。”
“可又买菜,又清洗又烧,费事。”
“可是外面吃不卫生,什么地沟油,苏丹红,食材也不新鲜。”
“表妹知道不少呀!”
“网络,电视常报道这方面新闻。”
“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呀!”
“是呀,病从口入啊。”
“这样,晓芹,你和女儿在家看电视,我去菜场买菜就来。”程军说着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递给书香手上。
“表哥,我跟你去。”
“你去干什么?”
“给你当参谋呀!”晓芹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走吧。”程军说着把挂在门上买菜用的布袋子,拿在手上。晓芹随他出门,他又把门关上。
“表哥,袋子你拿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说着把袋子交给晓芹手上。
“男人都是干事业的,买菜做饭洗衣服是女人做的。”
“话虽这样说,可在城里,男女平等,男女买菜都一样的。”
“表哥,别生气,别介意,一些无职无权的男人,才围着锅台转的。”
“晓芹,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这样现实啦?”
“现实就是这样啦。”
此时程军无言以对。
程军与晓芹两个边走边说,已到了小区门口的菜市场。
程军到水产区对一位老板说:“买一斤虾,一条扁鱼。”
“稍等。”50来岁女老板,边说边用黑袋子装虾子,又用袋子装一条鱼。
“老板,把鱼杀一下。”
“可以,共30元。”
“好的,给。”程军把3张10元钱给老板,老板一手拿钱,一手把称的虾,及杀好的鱼递给他,他又放在晓芹手上的布袋中。
“晓芹,喜欢吃什么菜?对了,书香喜欢吃什么?”
“表哥,客随主便,你买什么,我们吃什么。”
“再买几斤排骨。”程军又走到卖肉摊位上,用手指着大块排骨:“老板,二斤排骨!”
“大排?小排?”
“小子排。”
“几根?”
“4根。”
“好。”
“二斤半,45元。”老板报称,并报价,同时用刀把几根排骨斩成小块,用塑料袋装好,递给程军。他接过排骨,并且付45元给卖肉老板。接着程军又买了韭菜,西红柿,两个人就回家了。
“表哥,买菜挺在行呀!荤素都有了。”
“晓芹,过奖啦,这也是生活所逼的呀。”
“表哥,你生活不是很好吗?怎么生活所逼?”
“唉,不提也罢,走、回家做饭。”
晓芹也识相,也就不再追问,她跟程军一起回家,如让外人见到,他俩如图一对恩爱夫妻哩。
晓芹提着菜跟程军回到家里。
“表哥,今晚饭菜全由我来做可以吗?”
“表妹,你在乡下,烧大锅灶可以,我这里是液化气灶头,不会用的。”
“表哥,今晚你就相信我一回,你当一回太爷好不好?”晓芹十分自信地说。
“那我为你做下手?”
“不用,你负责煮饭。”
“好吧。”程军应着,他把米淘洗好就在电饭煲里煮上了。这个简单、定时,到时饭自然就好。
晓芹问程军说:“表哥,把围裙和护袖给我。”
“好的表妹。”程军把围裙给晓芹系上,两只护袖也给套上了。
晓芹第一道工序,先洗买来的菜,他先洗鱼、虾、排骨及蔬菜,西红柿,接着他把两个灶头打开,一个灶头烧排骨、一个灶头烧鱼。烧时,她又放调料,又看着钟表,掌握火候,她烧糖醋排骨,香味扑鼻。她端起放在客厅餐桌上,红烧大扁鱼也是香味四溢。她又刷锅,又用盐水煮虾,她在锅中。放姜、葱、适量盐、水,十几分钟出锅,又用清水洗锅炒鸡蛋韭菜,又做西红柿紫菜汤。
“不可小看哦,晓芹表妹的厨艺不错呀!”
“怎么样?”
“从每道菜表面上,色、香型都有了,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表哥,尝尝就知道了呀!”
“咱们一起来。”
晓芹把三个人的碗筷放在桌上。
“书香,吃饭啦。”程军喊。
“哦。”
“对了,无酒不成席,古人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程军说着就去酒柜拿了一瓶进口乐非干红。
“表哥,罚你酒。”晓芹说。
“表妹,为何?”
“表哥,我们是你亲戚,不是朋友呀!”晓芹抿嘴而笑着说道。
“对,表妹,书香喝椰子汁。”程军从酒柜又取来两听易拉罐椰汁放在书香面前。
书香已打开一听椰子汁。
“这样,晓芹表妹,辛苦了,这杯我先敬你。”程军说着把杯子与晓芹碰了一下,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晓芹见程军把杯中酒干了,她也爽快地端起杯子,也一口干了杯中酒,别说,干红入口比白酒好,不那么辣。
“书香吃菜,看你妈菜烧的如何?”程军说着就用筷子为书香夹了两块排骨,放在她碗中。
“谢叔。”书香双眼看着程军说。
“不谢,你妈妈烧的。”程军说着也用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入口中,嚼着:“味道不错,酥香如同茶馆中的大厨做的。”
说着又用筷子夹了一块大扁鱼肚子片,无刺鱼肉放在书香碗中。
“表哥,书香会自己吃的,你吃你的。”
“孩子嘛,初次来陌生人家,也许害羞不好意思。”
“表哥,我为你斟酒。”晓芹说着已拿起酒瓶为程军杯子倒满酒,又为自己倒上酒。
“你是客人,我来斟酒。”
“表哥,我是你亲戚,表妹呀。”
“你我分得这么清?”
“也是。”
“女儿,用椰子汁敬你叔。”
“叔,我敬你。”书香脸上无表情。站起来右手拿起听装椰子汁。
“好,谢小美女。”程军把杯子与听子碰一下,就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表哥,我也敬你一杯,女儿书香实习的事情就拜托了。”晓芹说着端起杯子,就仰起脖子就把酒干了。
“没问题,女儿的事就是我的事。”程军说着也是一口把杯中酒干了。
“晓芹,也吃菜。”程军说着用筷子夹菜给晓芹碗中。
“谢表哥,”晓芹吃着程军为她夹的菜。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程军与晓芹两个不知不觉地把一瓶干红喝的底朝天。
程军显然不好酒,但他不缺酒,他又从酒柜中取出一瓶乐非干红,拿着开瓶器,要打开的时候晓芹见状:“表哥,我俩喝了不少了,就不要喝了,下次再喝。”
“有酒。”
“再喝就多了。”晓芹阻止程军没让他开酒。
“晓芹,听你的,吃饭。”
“好,我们吃饭。”晓芹应着,去厨房装了三碗饭,放在女儿、程军、自己面前,她又去厨房用大汤碗装一大碗西红柿汤。
“书香,正长身体多吃些饭。”程军对书香说,同时又夹虾子放她碗中。
“表哥,书香自己吃。”
“晓芹,女孩子到陌生地方,就会不好意思啊。”
书香低头,边吃边听着她妈妈与眼前程军叔叔讲话,她不插嘴。
程军见书香把碗中饭吃完,又用汤勺为她盛了半碗蛋汤:“书香喝些汤,帮助消化的。”
“女儿,看你爸多疼你。”晓芹的话脱口而出,女儿听了睁大眼睛:“妈,叔一下变成我爸啦?”书香汤没喝就离开桌子……
“女儿,他就是你爸呀!”晓芹也离开桌子走到女儿身边。
在桌子上的程军也愣住了。
“他是我爸,为何不管我俩?”书香单刀直入地问。
“女儿,爸在城里忙。”晓芹忙解释说。
“噢,难道他忙就不问你?不问他的女儿?”书香十分生气地说。
“书香,你爸确实忙,妈当时对你说我们在乡下,你爸在城里的事的。”
“我不听。”书香说着用两手捂起两只耳朵。
晓芹看到女儿这样,也就没有讲下去了。她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碟筷子,又拿到厨房盆池中清洗。
程军到厨房,走到晓芹身边:“女儿正在叛逆期,思维活跃,情绪不稳,一时改口,女儿也没有心理准备。总有一个适应过程。”
“唉,不是你多喝了一些酒,就让她喊你爸了。”
“可你是这样想的,女儿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她是个有个性的大女孩啦。”
“咳,没有工作,没有成家都是小孩子。”
“晓芹你的教育方式还是传统方式。”
“在乡下,不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不能那样,在国外,家长打孩子警察可以抓家长的呢。”
“那是国外,这是中国。”
“但教育孩子,还是以说服教育、沟通为主,看你如何与书香交流、沟通?”
我会有办法的。”晓芹十分自信地说。
“晓芹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当程军来到客厅,书香不在了,他在大卧室小房间也没有见到,再一看洗手间门已关上了。
晓芹把锅碗全部清洗完之后,也来到客厅见到程军便低声地问:“书香呢?”
“在里面。”程军用手示意,低声地说。
“噢。”晓芹应着到了洗手间门口:“书香开门。”晓芹喊了一声。
“别管我。”书香在洗手间大声。回答。
“女儿不开门,妈马上离开,今后不管你了。”晓芹说着有意地踏着重重地脚步,朝客厅大门走去。
“妈。”门开了、书香上前几步抓住了晓芹的手臂。晓芹止步,双手抱住了女儿。母女两人双眼泪水就流下来……
程军见状,内心十分难过,也不好受。
晓芹女儿书香,虽然十八岁了,可是她仍然同孩子一样,每天晚上,要同妈妈睡在一起,不然她睡不着觉。就在女儿考上护士学校,她也不愿住校。晓芹只好在校附近租房子,陪女儿住一起,女儿生活起居,全靠晓芹。晓芹参加了家政服务培训中心,学会在城里做家务、做饭菜。并且被中介介绍到别人家做家政工作,一个月也有元左右收入哩。女儿到哪里,晓芹也就到哪里,母女俩形影不离。
有一天晚上,母女俩睡在一起,晓芹半开玩笑的对女儿说:“女大不可留,留久就变成仇。”
“妈,你什么意思呀?”女儿嘟起小嘴问。
“女儿,妈的意思,把你抚养长大读书工作之后找一个男人嫁了。”
“妈,我不嫁人,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傻丫头,哪有女儿跟妈过一辈子的呀?”
妈,那你不嫁人?住在姥姥家呢?”女儿话如同无形的木棒打中了晓芹的要害部位。
晓芹听了女儿的话,沉默好久才回答:“丫头,妈例外,千万别像妈。”
“为什么?”女儿刨根问底。
“女儿,时间不早了,不讲了,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妈,不可这样的,你这是回避问题。”
晓芹听了女儿这话,不吱声了,女儿也就不再追问了。
不一会,母女俩就睡着了……
“女儿,是妈不好,妈。没有早对你说。”
“妈。”
母女两人拥抱在一起,她俩泪水在流着……
人流泪出来时好事情。泪是排出人体的一种毒素,也是缓解人体压力的一种方式。
为何男人不易流泪,因为男人是强者,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伤心、委屈、痛苦,往往不放在脸上,放在心里,强装笑脸,什么事自己扛,久而久之压力得不到释放,长期以往下去,就会影响身体健康,免疫力下降,疾病上身。甚至有的患上不治之症。让疾病夺取生命。专家研究表明,男人寿命不如女人长寿。女人一旦遇上伤心、痛苦、委屈的事,往往向闺蜜、亲人倾诉。在诉说心中不快,把泪水流出来,不把伤心的事、痛苦的事放在心中,她们这样来缓解内心压力,释放不好心情,为此她们寿命往往比男人长寿……
程军见母女两相拥流泪没有阻止……
夜已深了。
“表哥,我带书香去外面住吧?”晓芹抱住女儿好久才松开,走到程军身边说。
“为什么?”程军问。
“不方便呀。”
“方便,我已考虑好了,儿子在外读大学,小房间我睡,你和女儿睡大卧室。”
“嫂子呢?”
“以后对你说。”
晓芹也没有再问。
“晓芹和女儿去卫生间洗澡。”
“嗯。”晓芹答应之后,从行李包中找出女儿和她自己要换洗的内衣。
程军到卧室,把自己要换的内衣,从衣柜中拿好,在客厅等,母女俩洗完之后他再洗。
大约二十几分钟,从卫生间飘出来沐浴露及香皂的味道,散发在整个客厅,房间之中。接着女儿书香从卫生间出来,不一会晓芹也从卫生间出来。
程军听见母女俩的脚步声音,他下意识的见到母女俩洗过澡,如出水芙蓉,正朝着大房间卧室走去。
程军带着换洗内衣,进了卫生间,打开淋浴冷热阀,调到温热水,就洗起来,他洗澡快,不到十分钟洗完,擦干水,换上睡衣朝小房间走去。
“表哥,洗好了?”晓芹从卧室出来,见到程军问。
“洗好了,什么事?”
“有洗脚盆吗?”晓芹问。
“干什么?”
“我把换下外衣用洗衣机洗,内衣短裤用脚盆洗。”
“哦,卫生间旁边,紫色的是脚盆。”
“知道了。”晓芹笑答。
“晓芹,辛苦了。”
“不辛苦。”
“可这些活都是城里人干的,你会?”
“表哥,忘记对你讲了,女儿上学时,我陪她在校外面附近租房子住,参加家政培训,我有考试,取证。什么液化气使用,洗衣机使用,烧菜,煮饭,打扫卫生,都会。”
“还挺正规呀!”
“持证上岗呀。”
“难怪你干起家务活,轻车熟路哩。”
“表哥,女人天生就是干家务活的啊!”
“唉,晓芹,分工不同啊。”
“表哥,我知道你明天上班,你早点休息吧。”晓芹双眼温柔似水地望着程军。
“晓芹,你也早点休息。”
“知道,手上活干完就休息。”
程军朝晓芹微笑着就去了小房间休息了。
晓芹洗好衣服,用塑料盆放上,又端到阳台用衣架一件一件晾上,再用叉子架在阳台横杆上。然后把卫生间、客厅灯熄灭了,就去了大卧室床上与女儿一同休息。
程军躺在儿子房间床上,始终不能进入睡眠状态。他在想:晓芹带上女儿书香找上门,找到他,并且又让他找单位人安排实习,实习之后又要安排工作,这是明摆着事情。她曾在十几年前出现,自己妻子刘燕无意之中见到他与晓芹两个人在一起情欲的场景,刘燕一时接受不了事实,她竟然想不开坠楼自杀身亡……此事晓芹至今是否知道呢?现在自己又与本院唐敏护士成为恋人,不久就要与她办证,举办婚礼了;可是晓芹又出现了,后面结局又是什么样呢?他不敢想,也不敢往下想……唉,难道这都是自己前世所欠下的情债?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人一旦坠入情网,谁能挣脱掉呢?情是何物?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那怎么办?只有去面对……
他失眠了……
晓芹把洗完的衣服晾晒在阳台上,回到大卧室。她见女儿书香没有休息,头靠在床头上,双手捧着一本书,在床头灯下看着书。
女儿见妈进来便开口问:“妈去干嘛啦?”
“你说呢?”晓芹反问女儿。
“妈,我是问你,可你却反问我?什么意思呀?”
“没有什么意思,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妈还有心思开玩笑?”
“怎么没有心思?”
“实习的事,还没有落实好呢。”
“唉,就这事,你急什么?”晓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
“妈,实习是大事,你不但不急,还笑?”女儿书香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她妈妈。
“女儿,妈知道了,妈不笑了。”晓芹说着进入被筒子躺下来。
书香见妈进入被子里来,她把书合上,外衣脱去也顺势躺下,双手抱住妈妈的颈子。
“书香,这么大了,还这样?”
“妈,你说我多大?”
“今年实习,明年毕业就工作了,就是大人了。你一旦工作,就可以住单位单身公寓了,工作中找个适合的男生,两个相处一年半载可以结婚了。”
“妈,我说过了,不嫁人。”
“不行,你不能和妈过一辈子啊?”
“妈。”女儿撒娇地喊一声。
“好啦,宝贝睡觉。”晓芹说着把床头灯关上了。
年轻人,血脉旺盛。不一会儿书香呼呼的就入睡了。晓芹把书香搂着她脖子的双手从脖子上轻轻地移开。
可晓芹躺在床上一时也无法入睡。她在想着:我现在睡的床不是表哥和他夫人两个睡的床?今天听他讲,儿子都大学不在家?那他夫人呢?也没有见到?她去哪了?难道是因我与程军两个做那个事,被她撞见之后她没有原谅他?和他离婚了?今天程军始终没有开口提到他夫人刘燕,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这都是因为我那次来程军家玩引起的,后来什么情况我都不知了!我一个女人只好为了他幸福,不和他见面,我与程军那次之后,肚子就坏上了,我生下和他的孩子,心中一无所求,一下扑在抚养孩子身上…
这次不是为了女儿书香实习之事及工作我仍然不会找他的,但女儿书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呀!
白天干活,可以分散情力,不想那个方面的事,然而到夜深人静之时,成双成对的恩爱夫妻,享受床上之欢,满足心理、生理上的需求……自己要压抑这个方面欲望……若干年前与程军一时冲动,享受男欢女爱之后,肚子中有了……在我们那里乡下,一旦女子没有媒人之约父母之命,又没有结婚,肚子里有她喜欢的男人下的种子,到足月又把孩子生下来……外面人就会说三道四,风言风语:“这个女子不能要,不自爱,不自重,太轻浮,嫁给谁家就害谁家……一些难听话,这样的女子,也就无人敢娶。晓芹心中的程军,是无人可替代的位置……生为他的人,死为他的鬼……他英俊潇洒,国字脸型,双眼有神,他胸大肌发达,健壮体魄,他如能在此进入我身体就好了……她轻轻碰着女儿书香身体,女儿睡得很沉,很沉……她轻轻地下床借助月光,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程军睡觉的小房间走去。她轻轻推开门,走上床边。
“是晓芹?”程军没有睡着。
“哥,是我。”晓芹应着把被子掀起一角,她进了被子里。
“晓芹没有睡?”
“哥,想你。睡不着。”
“表妹。”
“哥,我想……”
“表妹不行,万一让女儿看见多不好?”
“女儿已睡了。”
“也不行。”
“哥不想我?”
“妹,不是的。”
“哥,我要。”晓芹说着就吻程军的双唇……
“妈,我怕……”
“来了。”晓芹闻声是书香声音,忙停止对程军的吻,下床就朝大卧室走去。她到床上说:“女儿怎么啦?”
“妈去哪啦?”
“去卫生间了。”
“哦,我醒了,见你不在,吓我一跳。”
“胆子太小啦!”
“就是呀!”
“好了,睡觉。”
“嗯。”
晓芹躺下身子,女儿又用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哩……
好悬呀!就像程军说的那样,万一让女儿书香见到她妈妈与他那个激情场面,是多么尴尬呀!他理智战胜冲动,男人就是男人,能在关键时刻,把握大局。女人是感性的,往往感情用事。也许晓芹太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程军见晓芹主动来到他床上,并且要与他亲热一番,他和她正值生理需求的年龄,但是他心中有所顾忌,怕书香看见是一方面,另外晓芹已有十几年时间没有见过,她真的为我守身如玉?她身子没让其他男人碰过?万一她让别的男人肉体接触过?现实复杂,任何事情皆有可能发生,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身体让其他男人碰过,有那个方面问题,他不敢往下面想去……他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
程军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
书香已起床,已在卫生间洗漱打扮哩。
晓芹如同家庭主妇一样,早上起来,已把三人早饭都做好了,餐桌上有做好的鸡蛋葱油饼,三碗粥已盛好,三双筷子已放在桌子上。
“书香来吃早饭。”晓芹对女儿说。
“嗯。”书香应着,到餐桌上吃起来。
“书香爸,也来吃早饭,”晓芹对程军说。
“好的。”程军到餐桌吃早点,也开口:“晓芹,一同吃。”
“嗯。”晓芹也吃起早饭。
“晓芹,上午时间这样安排,我们吃过早饭,医院,到了之后,你俩先去行政楼大厅等我,我先去科里开个会,把工作安排好,然后带女儿书香办理实习手续。”程军边吃边说。
“好的,我和女儿听你的。”
“对了,实习生有公寓住,女儿带上洗换衣服,洗漱用品,垫被,被单,被子。”
“好的。”
“妈,晚上你陪我睡觉嘛。”女儿书香撒娇地望着她妈晓芹说。
“书香,院有规定,实习生住单身公寓是不准家人陪的。”程军望着女儿说。
“乖孩子,听话。”晓芹脸上无表情地说道。
“妈。”书香委屈的泪水从双眼流下来。
“唉,女儿不能这样任性。在国外,孩子成长到18岁,孩子独立学习,工作,父母都不在问事的。”程军脸上严肃地说。
“女儿,你爸讲得对,比如在我们乡下,家中屋顶上有燕窝,窝里生有几只小燕子,它们在妈妈的呵护下,长大不是飞走了吗?还有老母鸡为许多小鸡觅食吃,然后长大之后,都各自找食,老母鸡也不再带它们了……”
“父母把孩子抚养长大工作,让他们成家立业,让他们独立生活,如果一直在父母身边,孩子会永远长不大。”
女儿书香听着她妈,爸讲的话,哭声更大,双肩头有节奏的抽动着……
“女儿别这样,医院实习了。”晓芹上前用纸巾为女儿擦泪水。
“妈,是不是爸出现,你不要我啦?”女儿哭着抱住晓芹……
“唉呀,女儿想多啦,妈就你一个宝贝女儿,怎么会不要呢?要。”晓芹望着书香说。
孩子就是孩子,想的简单单纯。
“时间不早了,晓芹和女儿准备带好行李及带的东西,我去小区路口找一辆车来。”
“好的。”晓芹应答。
片刻工夫,一辆白色普桑轿车停在程军家楼下这司机姓马。是一家企业改制买断工龄自己买一辆小车,专门在小区门口做熟人生意,除去油费成本,一个月也有三千元左右的收入哩。他图个自在。
程军进家同晓芹把垫被,被单,被子抱到后备厢里,女儿书香推着行李箱,马师傅配合把这些东西后备厢放好。
程军回家把自己挎包带上,又把门锁上。
他让女儿和晓芹坐在后排座位上,自己坐在副驾驶室。
“程主任,去哪里?”司机问。
“去我单位。”
“好。”司机应着,他调整好方向,医院驶去。
也就十几分钟时间,医院门口的一侧。
“程主任,车上东西放哪?”司机问。
“马师傅,请你帮我把车上东西,拿到门卫室内,我去打个招呼。”程军对司机说着就下车到门卫里。
“知道了。”司机应着,他50岁不到,有力气,肩扛手拿,一个人就把垫被,被子,被单统统拿到门卫室里。
程军和门口保安打了个招呼,保安点头同意存放,他同司机从门卫出来,从身上拿20元给司机。
“程主任,不收钱。”
“唉,这也是劳有所得,油钱还是要的呀。”程军说着,把20元塞给司机。
晓芹,书香已从车上下来。
“你们两个人,先去办公大楼大厅等我,我去普外科处理工作。”
“好吧。”晓芹说着就与女儿朝行政办公大楼方向走去。
普外科医生办公室参加晨会的人员到齐,窃窃私语。当程军进入门来,顿时一片安静,就能听见参会人员的呼吸声……
程军清了清嗓子,双眼望着大家开口:“各位同仁,目前院里仍然强调,医疗安全这个弦不能松,不论医生或是护士千万不能出现医疗缺陷和医疗差错,以及医疗事故。在以往发生各种医疗方面事故,医院承担补偿,从现在起,医院有规定,如果在行医、护理过程中,发生医疗缺陷,差错事故,经专家鉴定分析若与护士、医生有关,有责任,那么,医生护士同样承担责任,同时也承担对病人补偿。今天就讲到这里,请倪艳护士长讲话。”
“刚才程主任已经讲了,我们科护理的每位护士,都要警钟长鸣,按照规范操作。”倪艳话刚落,程军开口:“今天晨会到此,各人忙各人的事。”他又对医生王晨说:“上午我有些事办一下,有事打我手机。”
“好的,程主任。”王晨应答着。
程军从普外科往办公大楼。走去。
程军身着一件白大褂,到了办公大楼大厅,见到晓芹母女两人,他对晓芹说:“你去门卫等我们,我带书香去找人办实习手续。”
“好吧。”晓芹应着就去门卫等他。
“书香,跟我走。”
“嗯。”书香应着跟着程军身后。
“书香,虽然爸在院里工作,你来实习我也喜欢,也高兴。往后在实习过程中,不懂的问题,多请教带教老师,千万记住,医院工作,就不听带教老师的话。”程军在去找相关人员的路上对女儿说。
“知道了。”书香低声回答。
“还有今天开始,你就独立生活了,吃饭去食堂吧,睡觉住单身公寓。”
“那我妈呢?”书香闪着一双有神的眼睛问程军。
“你妈又不是孩子,怕丢了?”
“不啊,爸告诉我。”书香撒娇的用手抓住程军的手。
“书香,昨晚你妈住哪里的?”
“爸,你坏,你坏。”女儿书香边说边用小拳头对程军肩头打几下,并且嘟起小嘴佯装生气的地样子。
“还是你妈好。”
“就是啊。”
“书香,马上上三楼就到了。”
女儿书香聪明地点头,“嗯。”
科教科办公室。
“书香,喊罗阿姨。”程军对书香说。
“罗阿姨好。”书香朝一位40多岁的女人喊一声。
“好,程主任什么事?”这女孩是你什么人?
“罗主任,她是我亲戚,今天来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
“来院实习。”
“程主任,院有规定,只接受学校团体来院实习人员,个人不接受的。”罗主任严肃地说。
“唉,罗主任,规定是规定,规定也是靠人执行,这女孩是我家亲戚,也是推辞不掉的。”
“既然程大主任开口了,我就网开一面,为你开一次绿灯吧。”
“书香把实习介绍信给阿姨,实习大纲。”
“嗯。”书香从包里取出介绍信及大纲递给罗主任。罗主任接过书香的介绍信和大纲,走到旁边办公桌对一个30来岁女干事说:“刘敏,把程主任亲戚来院实习的手续办一下。”罗主任说着就把介绍信和大纲放在刘敏桌上。
“罗主任,知道了。”
“谢罗主任了。”程军面带笑意地说。
“不客气。”
程军又带书香到刘敏办公桌这边。
“程主任,实习费千。”刘敏开口说。
“好。”程军从身上掏钱交给刘敏。
“程主任,我不收钱,我开单子,你去财务科交。”刘敏说着,用笔写张条,去财务交实习费元,她写好交给程军。
程军拿着刘敏给的纸条,到财务科把纸条及一千元交给了出纳会计。会计开收据,并在上面盖上财务收款印章,程军拿着收据又到刘敏办公室,把收据给刘敏看,刘敏用眼看一下说:“程书香,实习由院护理部统一安排,宿舍由我安排。”
“谢谢刘老师,书香先跟着你,我去门卫把她行李拿到单身公寓可以吗?”
“可以,实习女住三楼。”刘敏说。
“知道了。”程军应着就去门卫。
程军和晓芹拿着行李,直接到女生公寓三楼。
“书香呢?”晓芹问程军。
“她与科教人去护理部了。”
“书香今晚就住公寓?”
“是的。”
晓芹与程军两人在三楼楼梯口讲话声音,进入了刚从四楼准备下楼去外面超市购物的唐敏的耳朵。她停住脚步没有往楼下走。这幢单身公寓大楼共有6层,一层为病人食堂,二层为职工食堂,三层是实习宿舍,四层是本院单身女宿舍,五层是男实习宿舍,六层是院职工男宿舍。
程军来女实习生宿舍干什么?莫非有什么新情况?难怪最近他疏远我?难道他移情别恋,心有所属?唐敏本想下楼问个明白,但她还很冷静,沉住气,仍在四楼楼梯口,静观着有何动静。
刘敏带书香去护理部,找到一位徐老师说明来意。徐老师现场办公,拿起电话打给内科杨护士长,下午一位姓程名叫书香来实习,请安排。然后她对刘老师说:“下午13:30让实习生带上学校发的工作服去内科找杨护士长就可以了。”
“好,谢谢了。”
“不用,都是工作嘛。”护理部徐老师说。
刘敏又带程书香,朝单身公寓大楼走。
“书香,刚才听见了吗,下午去内科找杨护士长。”
“谢阿姨,我听见了。”书香应着。并且跟着刘敏。
“不用谢,书香,你和程军什么关系?”
书香听刘敏阿姨突然开口问她这话。可她心里没准备,不过年轻人头脑好使,记性好,在科教科,罗主任问这话,她听爸讲是亲戚。她回答:“是家里亲戚。”书香说出来她也知道,是她人生第一次说谎,她没看着刘敏,而是朝前看着。
“哦。”
两个人不一会就到了单身公寓大楼三层。
刘敏在前,书香在后。
刘敏见到程军开口:“程主任,你家亲戚程书香,实习我已安排好了,她住宿就安排三楼房间,共4人住,两个上铺两个下铺,考虑你是本院人,就安排她住下铺。”
“刘敏老师,辛苦你了。”
“哪里,都是本院的人嘛,这个是房间钥匙。”刘敏说着把门钥匙交给书香手上。
“谢谢。”书香接过钥匙对刘敏说了一声。
“程主任,没有事了,我走了。”
“好的,刘老师。”程军笑着说,双眼看着刘敏待她转身离开。
就在刘敏从三楼房间出来,到三楼楼梯口时,唐敏从四楼下三楼,在楼梯正巧碰见刘敏。
“刘老师,来干什么啊?”唐敏笑着问。
“为一个科主任亲戚安排实习住宿。”
“哪个科的?”
“普外科,程主任。”
“是她什么人?”
“听讲是他家门亲戚,你没有上班?”刘敏问。
“哦,今天下夜班休息。”
“噢。”
两人边说边下到一楼就各自分开了。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唐敏见到程军与一个女的讲话,那个女人就是晓芹,但她暂时不知是程军表妹,刚才又有意识的与刘敏在楼梯口碰见,问那个实习女生与程军什么关系,她都记在心里了。
晓芹和程军在宿舍里为书香铺床。
“书香,那个刘阿姨问什么话的?”程军问。
“问的,她问你和我什么关系?”
“我在科教科听你对一个罗阿姨说是家门亲戚,我就回答刚才刘阿姨也是家门亲戚。”
“很好。”程军笑到。
“明明是父女关系,为何讲家门亲戚呢?”晓芹不解地问。
“唉,这也是便于工作啊。”程军含糊其辞的搪塞晓芹。
“妈,爸是个领导。”女儿书香笑着说。
“看看,才几天,书香啊你就站到你爸那边啦。”晓芹佯装生气地说。
“本来嘛,爸带我去科教科,那个人对爸毕恭毕敬地说,程主任,有什么指示?也许爸怕影响不好,才对那个人讲是家门亲戚关系的。”
“看,女儿知书达礼,明事理。”
“好好,就算我多嘴。”晓芹为女儿铺床。
“书香,你没有事可以在书桌上看看书,中午11点30左右,可以到二楼,也就是职工食堂用餐,这是一张饭卡,想吃什么菜自己点。”程军说把自己工作餐卡交给书香手上。
“爸,妈,你们中午去哪儿吃饭?书香问。”
“爸也许有急诊手术,有吃的,不过哩,今天中午你妈可以和你一起吃”。
“那11点半,我在食堂等妈妈。”
“可以。”程军应答。
“爸,是不是没有外人就可以喊你爸?”书香问道。
“是的。”
“爸何时公开我与你在外人面前的父女关系啊?”
“这个嘛,爸一时也无法回答你。”
“哦。”书香也识相地没有再问下去了。
“女儿,你在这里看看书,我和你妈有点事。”
“好吧。”
程军和晓芹从书香宿舍出来。
“哥,你当领导啦?”晓芹问。
“芹,我就是一个科主任,算什么领导?”
“再小也是领导。”
“都是工作嘛。”
“你带我去哪儿?”
“为你检查身体。”
“可我身体没有问题查什么呀?”
“唉,不查怎么知道呢?走,到体检中心。”
晓芹只好听程军的,她跟在他身后走着。
体检中心。
“李医生,请帮我亲戚抽血。”程军对一个抽血工作人员说。
“没有问题。”
“晓芹,把袖子朝上卷一下,左膀子伸出来,让李医生为你抽血。”程军对晓芹开口说。
“嗯。”晓芹听话照做了。
“程主任,抽多少?”
“两管子。”
“好吧。”李医生应着,用一次性针头对着晓芹左膀子上血管就扎下去,然后血从针头连着小塑料管又流进盛血用的管子内。
“好了。”李医生边说边把针头取出,“用酒精棉球让晓芹按压针眼,五分钟就可以了。”
程军李医生身边低声说:“这个亲戚叫杨晓芹,40岁对她的肝功、肾功、血糖、血脓、乙肝、甲、丙肝、肿瘤指标,尤其特殊的检查。”
“程主任,你指特殊检查,指什么项目?”
“噢,就梅毒,艾滋。”
“知道了。”
“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客气,那他体检报告由你来取?”
“好的。”
程军与李医生打个招呼,就离开体检中心又去门诊。晓芹跟在程军身后走着。
“表哥,又去哪里?”晓芹问。
“妇科门诊。”
“干什么?”
“唉,体检呀。”
“刚才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那是抽泣,现在去检查妇科。”
“查妇科干什么?”晓芹不解的问。
“这也是检查一种。”
“哦。”
妇产科门诊。
“晓芹在门口,我进去一下。”程军说。
“嗯。”晓芹答。
程军伸头在门口,一看是妇产科王主任坐诊,他进去。
“王主任,你好。”
“程主任什么事?”王主任抬头问。
“王主任,有一亲戚,请你为她查一查。”
“哦,查哪些部位?”
“她的私密处。”
“这样,我把这位病人看过,让她进来。”
“谢王主任。”
“唉,都是本院同仁,不用谢。”
程军从诊室出来,对门口晓芹说:“我与里面医生讲过,请她为你查一查。”
“嗯。”晓芹害羞低头应一声。
有一个病人从诊室出来了。
“晓芹,你进去。”程军对晓芹说。
晓芹望了程军一眼,就进了诊室。
“你是程主任亲戚?”王主任问。
“是。”晓芹点头应着。
“那儿不舒服?”
“没有那儿不舒服。”
“随我来。”王主任起身对晓芹说,自己进一间有门帘检查室,晓芹也进来了。
“你把外裤、内裤脱了,躺在这上面。”
“脱裤,脱内裤干什么?”晓芹紧张地问。
“对你那个地方检查。”王主任表情十分严肃地说。
晓芹极不情愿,把外裤、内裤脱了。
“你头先朝着上面靠,人躺下,把两腿架上面。”
晓芹只好听王主任的,她下半身全裸,双腿也架在上面,王主任用检查工具扩宫器对她私密处进行检查,扩宫器接触她那个私密处她喊一声:“疼。”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王主任十分认真地查看,外阴,阴道,宫腔等都正常,没有发现异常东西。
“可以起来。”
“哦。”晓芹起来,便穿上内外裤。
“你可以出去了。”
晓芹也不吱声就走出诊室。
程军见晓芹出来,他进来:“王主任看过怎么样?”
“看了,她那个部位,没有问题,不放心可以查个尿检。”
“谢王主任。”
“不用。”
程军出了诊室,又对晓芹说:“查个小便。”
“怎么查?”
“跟我来。”
程军带晓芹到门诊检验窗口,他拿一个尿杯。
“你用小尿杯去旁边洗手间,小便时用尿杯接一些,然后交给我。”程军说着把尿杯交给晓芹手上。
“嗯。”晓芹从程军手上接过尿杯,就去洗手间,片刻功夫,她从洗手间出来,把盛着淡黄色尿杯拿着走到程军身旁:“给。”
“好。”程军右手拿着晓芹装着尿杯,到窗口:“杨医生。”
“哎,程主任,什么事?”
“请把这个尿液查一下。”程军说着把尿杯放在白瓷盘上。
“就是尿常规检查?”杨医生说着用一个小玻璃管子,一头有捏的,她在尿杯中轻轻捏着一头把尿杯中尿液吸进去,然后又涂在一块玻璃布片上。她取样,就在显微镜上看,也就几分钟时间,报告出来,她拿给程军:“程军,结果正常。”
“那谢谢了杨医生。”程军说着拿着报告。
“不用。”杨医生回一声就去忙了。
程军离开了检验窗口,把晓芹尿液杯拿着丢在废弃垃圾桶里。
“晓芹,我去科室病区,你去书香宿舍,中午同她一起去职工食堂吃午饭。”程军对晓芹说。
“你中午去哪儿吃饭?”晓芹望着程军问。
“我如有手术,就有吃的。”程军说着从门诊大楼检验离开,就朝着普科大楼走。
“表哥,下午女儿去内科实习了,那我呢?”
“这个?”
“我呆在书香宿舍?”
“不合适。”
“那我?”
“芹,先去我家吧,这是门钥匙。”程军从钥匙扣上取一把门钥匙交给晓芹。
晓芹接过钥匙说:“我先去女儿那里。”
“好吧。”程军说就朝普外科大楼走去。
晓芹在去女儿书香宿舍路上,她在想:如果程军和女儿中午一家三口共进午餐,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呀!可她不知道程军当外面人说,书香和自己都是家门亲戚,他为何这样说呢?他有什么难处?算了不想了,我又算什么呢?本来就不是他夫人,最多是一个替代品,讲的好听,我是他表妹,我是乡下人没有什么见识,如果不是因女儿实习、工作,我不愿打扰他的生活……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单身公寓。
程军在去普外科大楼路上也在边走边想:书香实习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实习结束还有一段时间。那么,晓芹如何安排呢?让她去外面找工作干?还是在本院里找一个事让她干?还有一位成天到晚催着他去领证,举办婚礼的唐敏。又如何面对两个女人呢?这两个有情有义的女人都为我奉献了她们最珍贵的东西——初夜。两个女人,丢下谁呢?晓芹,是在自己一家下放农村时相识的,在农村举目无亲,黑五类子女,同龄人都不与他玩。而晓芹,简单、纯洁、善良、无心计,并相信他家人受冤委屈,不是坏人。她与他交往,他教她看书,识字。那时他俩都十几岁孩子,在一起无话不说,形影不离……十年动乱结束,自己父亲平反,落实政策,全家回城。他考上医科大学,医院工作,成家……还有孩子,那一次晓芹来城找到他,并且发生一段情欲,导致他爱妻坠楼身亡……晓芹也许不知道此事,她又怀上他俩人的孩子,又抚养成大人,考上护校实习她又找到他……如果让她去外面住也太不近人情了……
而唐敏也是个乡下女孩子,她不顾一切去爱我,尤其她得知妻子坠楼身亡身心悲痛之中,在门诊被人打伤精神上、肉体上都受到伤害,而她不顾年龄差异,她依然走进我的心灵世界。痛苦、悲伤、无助时,是她给予我心灵抚慰……为了我的进步,她为我人流……她为了什么?图我有权?有钱?可她曾说过,她是想和我过上一辈子平凡生活,她的要求就是领证、举办婚礼……
缘是聚,债是还。他深知这是佛典之言,看来我是要聚、债由自己还。
杨晓芹,在他人生旅途之中,又出现了,并且她说他和她有个女儿。唐敏是他未婚妻,按照迷信说法,是前世两个女人欠他的?还是他欠她们的呢?唉,又如何面对两个女人呢?唉,一时又没有办法,只能彼一时,此一时,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想着走着已到了办公室。当他头靠椅背,坐在旋转椅子上,双眼微闭在休息会。也就十分钟,他听见有人在敲门声。
“进来。”他开口。
门开了。
程军眼睛也睁开了。
“亲爱的,你怎么来啦?”
“怎么不欢迎我?”唐敏说着将苏果塑料袋里有两桶香辣桶面,及双汇火腿肠,手撕面包朝他办公桌一放。
“亲爱的,欢迎、欢迎。”程军面带笑容,从旋转的坐椅上起身,走到唐敏身边,双手捧起她脸,他就把嘴朝她上亲吻,可她身子让后一让,没有让他亲吻。
“怎么又生我气啦?”他多心地说。
“小女子哪敢呀!今天下夜班,没休息好,嘴里有异味。”小敏有意地笑着说。
“可我不在乎呀。”他说又一次上前搂小敏欲亲吻她。
“亲爱的,好啦,我是你的人亲的日子长着哩!现在吃午饭。”唐敏说着忙起来。
她打一瓶开水,把两桶香辣面先泡上,又把火腿肠皮撕开,她撕开四根火腿肠,每碗放上两根,又把一次性面叉打开,双手端在他面前:“亲爱的,请用午餐。”
“谢亲爱的。”他双手接桶装面,一股浓郁特有香辣味随着热气,从桶中溢满出来……以引起他食欲大开……他已大口地吃着……
“你我之间谢什么呀!”
“敏也一同吃呀。”
“我上夜班的,没胃口,不想吃啦。”
“那也要吃,你不是泡上两桶面吗?”
“亲爱的,都是为你准备的。”
“我能吃两个桶装面?”程军说着一桶已见底了。
“亲爱的,能呀,你是外科大夫,一站几个小时,消耗大,再说,你今天上午忙个不停,都到什么时间啦?肚子都空啦?千万不要亏待自己哦。”小敏见他一碗见底,又把一碗端给他:“亲爱的,饿了吧。”
“亲爱的,谢了。”程军又接过小敏桶碗面边吃,边在想:小敏刚才说的话,好像话中有话!尤其亲吻她、她也不让亲。她又怎么知道他中午没有吃午饭?抓住男人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她出现给他带来吃的,使他精神倍增,头脑思维更加活跃、灵敏……
难道小敏知道什么?暂时没有问他。
“亲爱的,不够,还有手撕面包。”小敏又把面包递给他。
“够了,亲爱的。”程军接小敏手上面包,小敏又把面包放到塑料袋中。她把他吃完空桶收拾,丢到门外垃圾桶中。她又打开窗子,门打开一半,透透浓香桶装面味……
“亲爱的,下夜班,回宿舍休息,我也在沙发上躺一会儿。”
“亲爱的,今天上午忙什么呀?”小敏脸上无表情地问,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来。
“唉,正常工作,加一些琐碎事情。程军说着躺在沙发上。”
“是这样吗?”小敏又紧追地问道。
可程军听小敏反问他话,他就似乎洋装没有听见,不理睬小敏了,把脸朝墙里面。
小敏没听到他应答她的话,也就不再追问他了。免得造成尴尬的局面。她把门窗关上来到值班护士室:“吴美女,请把裤房门钥匙用一下。”
“敏姐干什么?”护士吴丽问。
“抱被子。”
“哦,敏姐心疼他,怕他受凉?”
“就你话多?”
“给。”吴丽把钥匙交给小敏。
“谢了。”小敏打开库房门,抱一床干净被子,到程军办公室,把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她自己双手上下重叠在一起,把脸靠在桌上面,她也休息了。
也许程军最近几天太累了。小敏为他身上盖上一床被,不一会就呼起来了。
小敏昨晚上夜班,本来下夜班在单位宿舍休息的。无巧不成书,就在她准备下楼到三楼楼梯口,她耳朵灵敏,听到程军与女人说话声音,她停止了脚步,侧耳倾听,他俩讲话……她心中不放心,自己胡乱吃东西,就去超市买东西带到程军办公室,给他吃,女人的感觉真灵,她判断,他没有午饭吃他把两桶面4根火腿肠全报销了。小敏也许也累,她趴在程军办公桌上,也呼呼睡着了。
下午2:00,上班时间到了。
普外科倪艳见程军办公室门关着,她没敲门,就推开进来了。她见程军沙发上睡着,身上有被子盖着,唐敏也在桌上睡着。也许他俩睡太沉了,倪艳推开门进来,他俩都没有醒来。
护士长在病区相当于二把手角色,除了主任就是她了。号称为病区管家婆,大到参加科室奖金分配,小到病区护士有事向她请假,可以说护士长在病区有一定威信。
倪艳闻到办公室有股刺鼻快餐面味,她用手当扇子,在鼻孔旁边扇了扇。残留桶装方便面的味没散发完……她把窗子轻轻推开。
她又走到沙发旁边轻轻说:“程主任上班时间到了。”
“唉,看我睡的。”程军听见倪艳护士长喊他,他从沙发上起来了。
“就不怕院长查岗?”倪艳护士长开玩笑地说。
“程主任不怕院长查岗,他怕你护士长查岗。”唐敏醒来,话中带刺的望着倪艳说。
“小敏,这话什么意思呀?”倪艳问。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小敏不留情地说。
“咳,小敏,今天当我和主任面把话说清楚呀,不然?”倪艳护士长也脸也沉下来。
“不然想怎么样?”小敏也不甘示弱。
“唉,小敏也曾与护士长在一个科工作,护士长还是你大姐,你应该对她客气些?”
“可她欺负人。”小敏委屈双眼潮红。
“小敏,你说说,我倪艳何时欺负你啦?”护士长话也软下来。
“你心里明白。”小敏啜泣起来。
护士长没吱声了。
“护士长,你忙吧,把被子抱走。”
“哦。”倪艳听了程军这么一句话,她抱起被子离开了,这是她最好下的台阶。
“你凭什么让她走?”小敏大声地说。
“亲爱的,别这样好不好?”程军表情不悦地对小敏说。
“我怎么样啦?你说,你说呀?”
“唉,亲爱的,这是办公室。”程军叹一口气,忙把门关上。
“关门干什么?心虚了?怕人听见?”
“工作时间,这样影响不好。”
办公室电话铃响起来。
“什么事?哪里?”程军没有好声地问。
“程主任,今天下午是你的专家门诊,病人都在等你,我是门诊部范主任。”
“哎呀,看我忙的,范主任,与病人打个招呼,我10分钟就到。”
“好吧。”
“谢了。”
“不用。”
程军挂上电话,对小敏说:“看我这忙的今天专家门诊都忘了,马上我去门诊,你去宿舍休息。”他说着抽出纸巾递小敏,小敏拿着纸巾擦泪痕。
小敏没吱声,她见他关上门,朝门诊大楼走,她跟在他后面。
“护士长,刚才与小敏争吵什么?”一护士问。
“唉,谁知道?”护士长不以为然答。
“是不是你与程主任在饭桌上喝交杯酒,让小敏知道了?”
“这又有什么呀?”
“她太小心眼了?”
“她知道吃醋了。”
“好啦,各人干各人事,别乱猜好不好?”倪艳护士长脸一沉对几个护士说。
几位护士听了,相互扮着怪相,也就不议论了,各自忙去了。
“亲爱的,我去看专家门诊。”程军已到门诊大楼,对小敏说。
“好的,亲爱的。我去宿舍。”小敏应着脸上又出现了笑意。
“唉,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有时如同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程军无声地说。
专家门诊病人,有的是老病人,也有新病人。
门诊喊号护士见程军主任进了专家诊室,对排队病人说:“一号。”护士话刚落。“到。”一位50来岁男病人举手应答。
“进去吧。”喊号护士脸上无表情说。
“好。”病人手拿病例,进了诊室,坐在程军面前。
“怎么不好?”程军望了病人,又在看他病历。
“工作骑自行车跌倒,左大腿骨裂,这是上次片子。”病人说着又把片子交给程军看。
程军接过片子,对着专用灯光观看一下,便开口:“今天拍个片子,复查一下。”他说着又把单子交给病人,又开一张拍片申请单子交给病人。
病人拿着拍片申请单子,离开诊室。
“下一位二号。”喊号护士又在叫号。
“到。”一位约40来岁中年妇女应着,就进了诊室。她坐在程军面前。
“你怎么不好?”程军问。
“程主任,我前两个月被别人车撞了,胸肋骨骨折二根。”
“哦。”程军应着,并且在翻阅她病历,当时已收住院,一周出院。
“现在怎么样?”程军问。
“程主任,有时还疼。”病人答。
“拍个片,复查一下。”程军开一张拍片申请单子交给病人。病人拿着申请单,交费拍片。
就在喊号护士准备喊下一位病人时,有一位40多岁男子,上前对护士说:“美女我找程主任有个事咨询。”
“进去吧。”护士发话。
“谢了。”这个男子就进了诊室,见到程军点头哈腰,面带笑容说:“我是你同学严文介绍来的。”
“你好,什么事?”
“程主任,我在区劳动服务公司负责安全工作,请看一下这个病历,像这个人病人左腿跟骨折是如何造成的?”说着把片子从片子袋中抽出来给程军看。程军把片子在看片灯箱下面,仔细看好一会开口:“这伤情,一般是高空坠落造成的。”
“谢程主任,到底你是专家。”
“唉,不谢,临床见多了。”
“程主任,有时间请你吃饭,到时你同学严文也到场。”
“不客气啦,对了,病人为何没有来?”程军问了一句。
“哦,程主任,不要介意哦,我是受单位领导的委托,就想了解一下,伤者的伤到底是如何造成的?有你这个诊断,我们就好处理问题了。”
“哦,是这样。”程主任本想问个明白,听这个人这么一说,他就不必再问了。
“再见,程主任。”这个与程主任打个招呼就走了。
“再见。”程主任应了一声。
“程主任,复查片子请你看一下。”一号病人手拿片对程军说。
程军看了片子说:“恢复很好。”说着把片子交给病人。
“程主任,还注意什么?”
“不要负重。”
“谢谢。”
“不客气。”
“程主任,请看我的复查片子。”二号病人手拿片子递给程军说。
程军把片子在灯箱灯光之下看了看开口:“恢复很好。”他说着又把片子交给病人。
“程主任,有时天阴时疼。”
“没有事的,时间长就好了,跌打损伤一百天哩,这个期间不要干重活,疼厉害时,用些止疼药。”
“请程主任为我开止疼药。”
“好。”程主任应着,为二号病人开2合喜乐宝,开好把处方交给二号病人。
“谢谢。”
“不客气。”
一下午程军主任专家门诊,共看了十几位病人,看完已下午5点下班了。
作者简介
陈民生,南京人,医院外联部,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南京机关作家协会小说创作委员会副主任,江北新区作家协会理事。年执笔创作,迄今公开出版发行作品:散文集《共同的世界》;长篇小说集《情系何处》《陌生人的来信》;中短篇小说集《生命的守望》等。
编辑:许文艳
校对:徐少有
副主编:朱倩华
主编:钟远红
总编: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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