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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过后第六章上

第六章(上)

(一)

七月。盛夏之初的夕阳映托着满天白云,安静地沉落在地平线处,城市的楼宇亮起一盏盏星星之光。

好久都未给母亲打电话了。听见我的声音,母亲先是亲切和开心,之后可以感觉到渐浓的鼻音,我知道母亲心里的思念,有时候人置身于生活的某一个环节中,不知不觉便忽视了周围许多可贵的东西,亲情、友情、爱情,或是更多。挂电话时,母亲仍充满亲切的唠叨,自己照顾好自己,有时间带朋友回芜湖玩,而她自己和家里可能存在的事,却概不介入。我忽然发觉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母亲给了多少包容、关爱和像这样无价的唠叨。然,二十六年来的我,回馈给母亲是什么呢?又真正做了些什么呢?

除了一无所有,我找不出答案。

盲音从话机里清晰传来,我想起儿时母亲的怀抱——可亲可爱,可容可纵。

“前康。又一个人加班啊。”

“哦,励娜!吓我一跳,你怎么也才下班?”

励娜什么时候站在身旁,我浑然不知。

“等你呗,想找一个人共进晚餐,就找到你喽。干嘛,想心思啊。”

“是啊!刚忙完正想约你出来,又怕你不答应,这不,心有灵犀。”

不是刻意撒谎,只是喜欢把想念母亲的感觉藏在心底。

“贫嘴。谁跟你心有灵犀啊。走了啦。”

励娜装出生气的样子走开。

因为不饿,励娜带我去了家叫SundayCoffeebar的地方。

咖啡馆藏在一栋大厦背面二层,由于靠江,没有车水马龙的嘈杂喧闹,环境颇显得清静、幽雅。馆内没有吊顶,有一面硕大的落地玻璃体,四周是水木色桌椅,雪白的墙壁上点缀着西洋织物及水晶瓶、彩石和形状奇怪的玩偶等,桌子上摆着不知名的盆花,那甘苦的花香飘荡在四周。音响播放着节奏缓慢的轻音乐,几个舞者踩着节拍迈着轻盈的舞步。

“励娜,你常来这儿吗?”

励娜看看我,用她水润的眼睛像在做安全扫描。

“嗯。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就想来坐坐,我喜欢这儿的布局格调,没有打扰,只有音乐,江风,舞者和心情。”

侍者摆放好咖啡无声退去。励娜拿起长长小小的咖啡勺均匀搅拌着,之后轻轻啜了一口。我第一次察觉励娜散发着神秘感,她的眼神在幽蓝的光影下,倍显深邃,使原本的熟悉蒙上一层朦胧的陌生。

“你呢?”

“什么?”

她打断我的侦察。

“还在想妈妈吗?”

我低头品了一小口咖啡,不知道是心情被捉住还是因为苦涩的味道,稍稍皱起了眉头。

励娜静静注视着,莞尔一笑。

“我也时常想念妈妈。只是和你的不同。”

抬起头看她,励娜却望着玻璃外,江面上一艘晚间油轮正缓缓驶过,留下一道道V形影子向着岸边游来。

“知道吗,小时侯我们一家有四口人,一次,妈妈带哥哥外出遭遇车祸,哥哥在车祸中离散,妈妈醒来一直在心里责怪自己,加上头部受到撞击,渐渐烙下精神恍惚症状,有时症状突发,不管见到谁,都以为是哥哥,打那时起,妈妈就很少很少叫过我的名字。”

励娜回眸的眼神划过一丝湿润的东西,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液体。

“对不起。都是我引起的。”

励娜淡淡一笑置之,而这一小段回忆在我心里又一次深深地肃然起敬。

“这是妈妈祖辈相传的玉配,哥哥是锁套我是锁匙,可是哥哥现在不知身在哪里,如果妈妈生前能再见一见他,一定会安心了。”

我仔细端详躺在掌心的锁匙,雪白剔透,精巧别致。它尚存着肌肤的温度,然而除了存在,它还充满母爱与亲情的温蕴,期待着亲人与亲人的重逢。

“励娜,别想太多。相信上苍能感知你的心声,也许不久一天就会找到哥哥,那时你们全家便可以好好团圆了。”

励娜默默点头,那张安静的脸庞似乎在说,二十多年的寻找与期盼,她早已经习惯这种漫长等待,只是时间过后,留下来的又是什么呢,辛酸、悲伤、心痛、还是命运的微不足道。

馆内音乐什么时候换了首更加舒缓的舞曲。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邀请励娜被委婉谢绝了。

“不想跳舞吗?”

我伸手递上锁匙,轻声问道。

励娜摇摇头,垂下眼帘看着锁匙若有所思。

我起身迅速拉着她离开咖啡馆。奔进A8地带。

A8地带是一种动感会所,它激情地震撼感很快驱散了我和励娜的阴霾心情,随着全场互动氛围升华,灯光的疯狂,音乐的疯狂,摇摆的疯狂,我和励娜的尖叫也更加疯狂,当最后甩掉音乐冲出A8时,我和她满头大汗。

“啊,好凉爽的风呀,夜晚原来有如此清新的空气啊!”

励娜闭合着双眼敞开臂膀,面容平和的如一幅恬静水墨画卷,敢情与其说是释放自己,到不如说是在拥抱自己。

“喜欢吗,这种感觉?”

“嗯,喜欢。心境像浸入水底一样松弛,又仿佛失去了呼吸。”

“有这么夸张吗,小姐姐。”

“现在,可是真诚写照哦,难道你没有吗?”

励娜睁开眼。一时,自己竟不知如何作答。或许她是真的,真的压抑了很久。我心疼地抿嘴一笑。她也开心地笑了。

沿着银川大街漫步同时,我和励娜天南地北的闲聊,涉及范围不仅有体育、影视、休闲、娱乐,还有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就差非洲好望角了,聊着聊着励娜说走不动了,变法儿赖皮着让我背她,还好并不算重,以至于能坚持向前,只是不清楚自己所负的人在身后做什么,到是一件郁闷的事。

“喂,励娜。睡着了吗?你家我可不认识往哪儿走啊!”

励娜双手环住我的脖子默不作声,脸依旧贴在背脊上一动不动。

“哎,要不唱首歌怎么样,会唱那首《隐形的翅膀》吗,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心里藏有双隐形的翅膀,如果有一天实现了梦想,可不能把我给忘记啊,要不然就显得我这个朋友做的太失败了。”

“前康。一个人怎么才可以忘记心里的另一个人呢?”

“嗯?不知道。不过,好像挺难忘记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很难?”

“呃,打个比方吧,假如一个设计师辛辛苦苦设计一幢标志性建筑,他无比喜欢,后来,因为出现一些状况,又要亲自否决掉它,他会轻易割舍吗?更何况是细腻的情感建筑,你说呢?”

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联想到析柯如,或许,我心里所谓的情感建筑已随着时间作业,慢慢拆除了吧!

励娜动了动又没有了声音。

我以为她想下来,心里有一种路到桥头船靠岸的轻松。

“前康,累吗?想你再载我一会儿,行吗?”

“哦。不累,太小瞧人了,我可是个体能好手。”

当我在说不累的时候,住在心里的另一个身体已砰然跌倒。

城市花园公寓。一个醉酒年轻人在女子的搀扶下由远而近,两人蹒跚的脚步就像人们说的五十步笑百步,年轻人嘴里不停地嘟囔些什么,女子晃晃荡荡一直默默无语。两人从身旁路过,渐渐走远,空气中留下浓重的酒味。

“励—娜。”

我停下脚步,语调带着莫名的鼓动。

“嗯?”

她转过身,用眼睛问我。

我做了个双人舞的姿势,她会意地挺直身腰。

“下次SundayCoffeebar,一定教我哦。”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呵呵地笑了。

“嗯。很晚了,上去早点休息,可不许占用我的专利,一个人偷偷地想妈妈,那样可就侵权了哦。明天见。”

励娜眨了眨眼睛。

“嗯。明天见。”

约好数到三,我和励娜同时转身相斥而行,只几步身后响起我的名字,励娜重新站在面前,取下锁匙伸手戴在我的脖颈上。

“前康,谢谢有你陪伴这个美好的夜晚。明天见。”

励娜立在远处说完,和声音一同消失在夜色中。

(二)

黑哥被羽翔伤了右手之后,一直憋着气怀恨在心,他知道自己加上两个手下不是羽翔敌手,弄不好又得吃苦头,没把握的事他向来不干,想来想去只有找他们那一带地头蛇——光头。

光头在城北一带小有名气,不仅开有舞厅还有规模不小的酒楼、宾馆。那天他为生意场上的事心情不顺,正有气没处出,他狠狠煽了黑哥一巴掌说他尽在外面惹事生非,咱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啊,和气生财,你到好花天酒地不说,又没个能耐手脚还不放安稳点,总有一天要捅个娄子出来。

黑哥捧着乌青的脸上前哀求:

“大哥。你教育的是,弟兄们一定铭记在心,可这次你得给小弟我出这口气啊,要不然以后在这儿就没脸混了。”

光头自有考虑。手下在自己地盘上给别人收拾,多少有些失面子,如果就这样不管不问,下面的人看在眼里,经后谁还服你,替你打拼、卖命。他挠挠闪闪发光的头颅:

“小四。铁锤。去打听打听那个人什么来头,给黑子出出气,事情做的干净一点,别张扬闹的太大。”

道上想找个人一般也不难,风声散播出去,下面游手好闲的小厮们相互留意打听,多半一定时间内会有点消息,然而这次却迟迟不见任何线索,仿佛叫羽翔的家伙事先知道什么一样,一下子销声匿迹、无影无踪。黑哥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忽然回忆起那天逃跑时看见躲在门口的女子。

羽翔这段时间在外地办事,期间没怎么跟析柯如联系,他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不知道析柯如会不会责怪他,但清楚自己心里惦记着谁想着谁,所以下飞机后没有通知她,也没有先回自己居室,直接打车去了析柯如住处,想给她个惊喜。

牡丹社区是八零末建筑,虽然墙体用现代涂料刷新过,但仍颇显旧气,这种现象好像你在大街上碰见个浓状艳抹的“年轻人”,其实际上已是满脸皱纹。

羽翔并不是讨厌这些老式建筑,相反,看见它们心里总有种特别的亲切感,他说不清为什么,仿佛那是根深蒂固的东西。

深夜的小区一片宁静,辛苦劳累一天的人们大多已经睡去。羽翔联想到析柯如看见他,一定会感到意外开心,他一口气蹬上六楼,在敲门一刹那,无意间看见阶梯口有个未踩灭的香烟蒂,空气中弥漫着尚没来的及散去的烟味,显然这里刚刚有人待过。而析柯如和身后居住的老两口都不会抽烟。他警觉回想刚才上楼时,没有遇见有下楼的,也没有听见楼层有敲门声关门声,那烟蒂何处而来呢?

凭自己曾经的职业工作经验,羽翔察觉有些不正常。他伸手敲了敲门,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门厅内一片漆黑,他刻意叫了声“柯如”,回答却是窒息的沉静。羽翔立刻担心起析柯如,退后几步一个鱼跃地滚身闯入客厅,没等完全站立,侧面风一样的重拳击来,他抵挡着顺势翻滚在地,一动不动。

室内灯光亮起,握着器械的几个人从门旁凑过来。

语本《韩非子·难一》中所出:“战阵之间,不厌诈伪。”羽翔利用这点乘其无备,一个直踢脚放倒最先靠近的小厮,迅速拣起器械一边闪躲一边招架迎面而来的攻击,在短兵相接的激战搏斗中,虽然另外两个小厮先后被击伤,躺在一边呻吟,但必竟寡

难敌众,防不胜防,羽翔的鼻梁骨被打断,鲜血直喷而出,顺流而下,啪嗒啪嗒滴落在地砖上甚是炫目。

楼上异常声响惊醒了左右邻居熟睡的居民,起先他们以为是夫妻间争吵摔砸物品,只在心中叹息与抱怨了一番,后来情况剧烈的程度似乎超越了生活界限,他们不明白楼上为什么半夜三更都不安分,只好拨通了。

此时,铁锤用拳头拍打胸前强壮的肌肉,怒目逼视羽翔,另一个小厮也爬起来复仇,倚墙而立的羽翔刚要挪动,一把飞刀从身后侧暗袭飞来,羽翔应声倒下。面无表情,外号小四现身身后,同时看见的还有五花大绑满脸泪水的析柯如。铁锤乘机扑来却被羽翔拔出的飞刀刺中,痛苦地退到一边。小四一脚踹倒析柯如正要向前,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他阴脸看了看羽翔,喊了声铁锤,匆忙带着小厮们逃走。

析柯如打来电话时我刚到小家,她在电话里哭泣着说羽翔受伤了,浑身是血,医院抢救,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很害怕。

我安慰几句和彩彩匆匆出门。

医院抢救室外。析柯如形单影只地站立在门外等候,她一度受惊的背影和墙上的“静”字“境”相呼应,默默遵守着彼此的约定。听见脚步声,她转身疲惫地倚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哽咽。

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摘下眼镜问道:

“你们这里谁是伤者的亲属。”

“医生。我是。”

析柯如毫不犹豫迎上前。

“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

“伤者失血过多,大脑严重缺氧,身体各方面功能下降比较虚弱,暂时还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已经做了相应的紧急处理措施,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伤者鼻骨伤势严重,左手也脱臼尚为复位,另外他的左肾遭利刃刺伤,肾脏内积有淤血,情况不好,需要及时动手术进行清理修复,若时间延误过长,可能导致坏死,逐渐失去功能,对伤者以后生活也将带来影响。”

医生让我们尽快做决定,随后递上手续单。

我知道析柯如生活节余不宽裕,现在银行实习期过程中,房子也是同事便宜出租给她的,每月三千多点工资除去房租,除去厨房七子,除去水、电费,再除去偶尔购置的衣服等杂项,所剩不多,加上术后康复的医药、营养品等,对她会是不小的负担。虽然,比起她好不到哪里去,但我还是抢先接过单子。

“医生。我们想尽快做手术,医疗费用您不用考虑,要用最好的药,确保伤者能早日康复。”

这句话不是析柯如说的,也不是我说的,而是站在一旁的彩彩说的。我惊愕地看着彩彩,仿佛自己听错了什么。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彩彩在收费窗口前刷卡和刷卡的表情、气质、动作都是我前所未见的。

“彩彩,你哪来这么多钱,不是前不久刚刚才开始工作的吗?”

回去的路上,我止不住问彩彩。

“自己挣的和自己存的啊。”

彩彩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更不像开玩笑。

“可两万元虽不算一大笔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啊,况且你的家境还需要帮助。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最近时常工作规律不定,有时休息日也一个电话就出去,晚上渐渐回来的很迟,身上还弥留着酒味,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我忽然有点急,一急,语气就有点重。

想起彩彩近段时间的生活举止,那个滂沱大雨的晚上,还有那位长者的话,我不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彩彩低下头,一颗眼泪悄然滑落。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大拇指在不停地抚摸着左手小拇指,好像慈祥的母亲在安抚受了伤的女儿。

“前康哥哥,原来你心底里是不信任彩彩。”

我下定决心,她不说出真相就沉默不语。

“是的,我骗了你。我的家在北京,家里除了爸爸妈妈,只有我一人;我不是什么学生,只不过想找个适合自己的身份罢了;我也不是来打工的,而是在爸爸创立的公司上班。前康哥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呢?”

彩彩说完,未等出租车停稳路边,便推开门上了另一辆,消失在凝滞的视线中。

我傻楞了好久,才回小家。

打开门,深夜的寂静与小家的气息顿时显得格格不入。拨通彩彩的手机,却一直无人应答。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仰望窗外的夜空,感觉今天发生的事令自己无比烦乱,不知不觉眼睛迷糊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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