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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与恒河猴一

大概是在接受语文教学时,“请概括本文的中心思想”这样的观念太重,瞪蹬一直想写一点能够揭露某些东西的文章,但着实没法深入浅出地将自己的想法在故事里说出来,不过终归还是想说些什么。这个故事构思的时间有点久,文笔终归略显稚嫩,海涵。

第一篇孤独的华生

史吉拼命地向前奔跑着。

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史吉张大了嘴,从嘴巴吸入的空气已经远远不够身体的消耗。汗水从额头向下流淌,就像蚂蚁一样在脸颊上爬行。史吉很想抬起手擦去脸上的汗水,可双手就像已经脱离了身体的控制,抬不起来。

肺部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心脏已经离开看胸腔,来到了喉咙口,剧烈地跳动着。史吉现在连深呼吸也做不到。胃部在不停地痉挛,酸水已经开始向上涌动。

两条腿早已失去了知觉,明明已经迈不动了,可还是机械性地向前奔跑。两只脚没有穿鞋子,史吉感觉到脚上踩着软绵绵的东西,又不时传来一些刺痛,像是踏在草地上。不一会儿又进入了水中,脚底能感受到水底的淤泥。又奔跑了一段距离,史吉又看到了成片的针叶林,明明周围一片漆黑,可还是能看到自己身处的地方,甚至还有雾气。

风景不停地变换,史吉感觉到过了很久很久,似乎自己的一辈子都已经过去了。

无力感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向自己袭来,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渺小。史吉感到很奇怪,自己就像是在高空俯瞰着这一切,看着疲惫的自己不停地奔跑,而高空的自己又能真切地感受到地面上的自己的恐惧与惊惶。

终于周围变得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自己的身体也终于停了下来。耳中只传来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声音显得有点沉闷。

史吉突然觉得这不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更应该是——敲门的声音。

史吉在这样的声音里醒过来。

敲门声结束,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史吉,早饭想吃什么?我和你爸去菜场,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史吉仍旧闭着双眼,觉得这声音有点遥远。

“买点生煎吧,再来份豆腐脑。”史吉回应道。

史吉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时间显示了8点27分。都这么晚了——史吉这么想着。

今天是12月31日,连着年的元旦,一共休息三天。史吉轮到1月1号值班,所以这两天难得的休息,没什么心事,可以一觉睡这么晚。

史吉想到刚刚的那个梦,似乎就在眼前,那么真实。史吉把做这样梦的原因归结于自己的压力太大。想想的确有一点,工作以来,史吉已经做过好几次类似于这样被追赶或者很累的梦。史吉所在的法医部门一共只有三个人,除了史吉,还有史吉的师傅平谷,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法医栗柳。他们三人负责整个P市的死亡案事件,以及因打架斗殴引起的伤害案件。三人值班三天轮换,无论是值班的密度,还是强度,都是非常大,所以,压力自然而然就来了。

史吉年毕业,毕业不久就参加了工作。史吉还记得刚刚参加法医工作刚一个礼拜,就碰上一起特大事故,一家制衣厂因为工人操作不当,引发了大火。工厂有十名工人葬身火海。史吉听说其中有一个人,本已经逃出来了,却发现自己新买的电动车钥匙忘里面了,又折回去拿钥匙,结果再也没出来。这次事故对刚刚参加工作的史吉是一次极大的冲击。连工作了十多年的平谷都对史吉说,这样的事故自己都没见识过。史吉面对着排列整齐的十具已经烧成黑炭的尸体,满是对死者的哀伤,与对生命的敬畏。

史吉把手机又扔到了一边。难得清闲的日子,史吉总想远离手机这种东西。

史吉的爸妈已经过来有一个多礼拜了。上次分尸案的侦破,史吉想想,还有妈妈的一份功劳。史吉正是从妈妈的话中,推断出张先龙来P市的时间是值得注意的。按理说,他在内蒙有稳定的工作与收入,而且有着十年的木工手艺和人脉,加上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完全没有必要出来打工。最重要的是,他出来的时间太惹眼了,一般到了12月份,很多在外地打工的工人都要准备回老家了,而他却选择这个时间放弃自己在内蒙的一切,来到P市。史吉并不完全笃定他的行为一定有合理的解释,但事实证明自己想对了。

事情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最后张先龙和林佳果怎么样了,史吉并不知道。但无论怎样,总不免让人一阵唏嘘。

没过多久,史吉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妈妈的声音:“史吉,快起来吃,还热的。”

史吉快速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棉衣棉裤。

“老妈,小时候你都把早饭端到我床上的。”史吉走出房间,说道。

“现在这样的事只能交给你老婆。”妈妈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

“好嘞,我刷个牙就来吃。”史吉听到这样的话就不想再继续。

史吉难得吃到这样的早餐。工作以后,史吉感觉自己最缺乏的就是睡眠,所以每天早上叫醒自己的,不是梦想,而是闹钟。每天的早餐都是匆匆解决。

所以,梦想是什么?史吉有时候会思考这样的问题。全中国都在谈论中国梦,可真的会有多少人,是怀揣着自己的梦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被别人逼迫着前进?有多少梦想,只是泛泛而谈,显得空洞乏味。史吉也许有自己的梦想,做一个好法医,为死去的人申冤陈雪。可这哪能算什么梦想,这是自己的工作。

史吉想起自己小时候。自己的童年算是比较完整的,从小学习成绩还算过得去,父母也从来没有过多地限制自己。可成长的路上,总会有那么些许不能忘记的瞬间,比如父亲突然的消失,比如母亲的眼泪。

母亲是柔弱的,又是那么强大,在史吉心里,虽然她唠叨,又有些不讲情面,可自己真的要感谢这位女性,没有她,也许自己永远也不会长大。父亲不在的那段时间,母亲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纵然现在史吉已经工作,也没办法想象一个女人,是如何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史吉把一只生煎蘸满了辣椒和米醋,大快朵颐。正吃得香,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公安短号。

“喂,你好史法医,我是X派出所的民警,有个事情我想咨询一下。昨天晚上我们这有个打架,有个人受伤了,医院拍片查出来是鼻骨骨折。这个伤势严重吗?”对方是咨询伤势的。

史吉把嘴里的生煎吃完,回答到:“这个需要看片子的,鼻骨一处骨折轻微伤,两处就轻伤了。”

“好的,那今天法医谁值班?”对方问道。

“应该是老栗吧,你问下他。”

“好的,谢谢啊。”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还好是咨询的,史吉最害怕休息的日子碰到案子。

“怎么,有事?”妈妈在厨房听到了电话的声音。

“没事,只是问一下伤势的。”史吉喝了一口豆腐脑,很美味。

“今天你还是休息吧?”妈妈问道。

“嗯,明天值班,今天休息。”史吉回答。

“今天弄火锅吃,怎么样?”

“好啊,这个天,就适合吃火锅。你买了些啥?”史吉很喜欢吃火锅。

“肥牛,肥羊,肉丸,鹌鹑蛋,牛百叶,还有一些素菜。准备火锅烫一下。”这些菜都是史吉爱吃的。

“OK,不错不错,中午吃火锅。”史吉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父母在就是吃得好,若是史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自己搞火锅吃的,休息日的餐饭都是随意解决。

“哎呀,我忘了买蘸料了,你吃完早饭要么去买两盒川崎回来。”妈妈说道。

“嗯,一会儿我去买。”史吉回答,显然他对今天的火锅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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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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