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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与胡写毕业会有时

今天我从一份实习中毕业。

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在来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会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一个大人——一个在问题和责任面前可以独立承担的大人。

繁杂的世界真的有着我从没想象过的繁杂。

即便依然幸运,得以受人指导受人庇护,却也多少尝到了点儿走出象牙塔后独闯江湖的味道。

或是积极地想要争取些什么,或是只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满心逃避,抑或是静默地尊重一切思绪的发生。

如同巧合,又如同冥冥注定。

两年前的今天,我从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的仪式感非常盛大——从紧张的论文答辩,到不畏炎热的毕业集体照,从在奥场上穿着学士服抛学士帽,到临别饭局上的酣畅淋漓和难说再见。

那个时候的我带着一身的荨麻疹,在六月的武汉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暴躁不堪的。在无处可躲的直击内心的瘙痒中甚至怀念起了南方阴冷的冬季,那些我曾经咬牙切齿想要逃脱的日子,无数次想要重回高三考一个北方学校的日子。我猜只有如此孤独绝望的日子才能让这瘙痒暂时冷却消退。药,并不能。

汤大大临行的前一晚,我就躺在我的铺上,侧着身子、隔着蚊帐、朦胧地看着她打包行李的身影。

汤大大是唯一一个陪我睡了整整四年的室友。枫园的宿舍就坐落在山中,我们常常午睡醒来就各自躺在各自的铺上听窗外鸟叫,错过了下午的课也只字不提,彼此十分默契。明亮的或者阴郁的午后都会有一种鸟发出“啊?啊?啊?”的叫声,它表示难以置信,我们也觉得难以置信,却又哈哈哈哈放肆地大笑着,睡累了也笑累了就一起起床去买晚饭。

打包好行李快十一点了。汤大大突然抬头跟我说,要不我们去买梅园小馄饨吃,现在去还赶得上最后几碗。我身形矫健地跳下床。于是我们俩就踩着拖鞋,穿着睡衣,蓬头垢面但是喷了好多好多的六神花露水,出门去买馄饨。

吃完后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平时唠唠叨叨的夜话生活也没有如期上演,宿舍里安静得甚至能听见蚊子贴着蚊帐飞的声音。隔了很久很久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汤大大发来一条消息。

她是一个无比坚强的女孩子。坚强到她的真实的柔软仿佛是精神分裂患者的亚人格。

六年前的今天,我从高中毕业。

我酷爱地理,所以尚且知道天多高地多厚,却不知远方到底有多远,未来到底有多少未知。

我身后坐着张三。我认识张三的时候才16岁,之所以用“才”这个字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而我还是个未成年。我们总是拿一个厚厚的草稿本在自习课上对题,或是在语文课上聊些跟学习无关的事情。

坐在隔壁小组的一个姑娘喜欢张三,走读生下自习走了之后她就坐到张三旁边来请教数学题。张三题倒是会做,就是讲起题来磕磕巴巴,红着脸、好生费劲。

我们就这样在一个落后又舒适的小城市里,通过书本一点点认识这个世界。张三很爱拿自己的年龄自嘲,一起画地图的时候他就会跟我说“我年纪大了,周游世界这种事就只能靠你了”。我一边笑一边接茬,“那我周游的时候就寄贺卡给你,等你有小孩了就寄世界各地的尿不湿给你,比比看哪里的最好穿”。

后来张三成了高中毕业班的同学里第一个结婚的,一身帅气军装率先俘获了小学妹的芳心。我一边恭喜他一边又苦恼自己一穷二白,这礼钱当真是拿不出半分。

张三嘿嘿嘿笑着说,没事儿,我等你哪天变成大富婆了我再办婚礼。

九年前的今天,我从初中毕业。

中考之前,我作为班上成绩佼佼者之一参加了省城最好的高中的提前批招考。

我没考上,但boringboy考上了。

Boringboy彼时是一个很无聊的男孩,总喜欢考我一些豪车的车标怎么画。可是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是一个识字的读书人,我只认识那些把名字大大的写在车身上的车,比如时风、五征、东方红。

我愤怒了,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的无知而愤怒。随之我们决裂了,隔着三八线不说话。

可是我五次三番都好想问问他,你究竟会不会去省城念高中。

就这样我们赌着气,我还是忍不住给了他我的毕业留言册。一直等到上完初中的最后一堂课,等到拍完集体照,等到考前最后一次班会上老师强调完最后一个注意事项,他终于把册子塞回给我。

只见他满当当地画了一页的车标,最末尾写了一句——高中应该还在一个班,祝你暑假玩的开心!

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我果真推开教室门在一群陌生的新同学中一眼就看见了他。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踏实感是老年人才追求的东西。

只是许多年过去,他依然还跟以前一样的boring。

十二年前的今天,我从小学毕业。

我的同桌小冰是一个个头比我还矮的小男孩,毕业那天我问他,你能不能跟我读同一个初中。

他原本笑容洋溢的脸突然低落下来,说,不能。

那是我那一年里第十次问他同样的问题,一次不差地问。虽然我早就知道理由,是因为他的父母希望他念一所离家近一点的初中。

记忆里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即便小学生能聊的话题本身也没多少。

六年级开春的时候市里举办健美操大赛,我因为有舞蹈功底而被选中去领队,却不幸在训练中被误伤,鼻骨骨折,医院。返校的时候小冰冲上来抱住我的手臂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小眼神委屈得好像是期末考试被算错了成绩。

我有一次肠炎发作,趴在桌子上疼得满头大汗,等着爸爸来接我。小冰说你肚子疼就去拉屎啊,拉完了就不疼了。我也没有力气跟他辩驳。

第二天我一到学校小冰又跑来跟我道歉,说昨天回家问了妈妈,原来女孩子肚子疼不一定是因为想大便,也可能是因为流血,然后给了我一盒创口贴,说是用零花钱买的。

还让我惩罚他的无知。

我想了想,那我惩罚你跟我读同一所初中。

小冰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

十八年前的今天,我从幼儿园毕业。

爸爸的摩托车载着我走,我使劲儿回头看着还站在幼儿园大门口的豆包。她的小手就放在胸前挥动着,很轻易地就被淹没在人头攒动的家长群中。

五岁的我没有流动的记忆,只有一个缓慢到几乎定格的画面。

人总是经不起细节的打动。

那些无聊的、乏善可陈的、日复一日的生活终于在成为历史之后变成了一种叫做岁月的东西,从此自带艺术镜头、背景音乐、光影效果,在脑海的荧屏上反复上映。

而每一场毕业所带来的角色升级和场景更换,都再次丰富着我的头脑和我的选择。

奇怪的是,后来真正记住的东西并非当初刻意地想要记住的那些。

我也是写完以上这些鸡零狗碎才恍然大悟的,永远是人的感情最为鲜活。

所以与此同时,我极为珍视当下所遭遇的一切人与事。

毕竟岁月漫长,总有空白需要用回忆去填。

Ps.文首附上我最近疯狂喜欢的林海的组曲,大约就是跟我现在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写的。我打算搬好新家之后买一架电钢琴。

再Ps.顺祝最近毕业的小学中学大学生,一切顺利!

邹小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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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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