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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吴尚真著长篇小说卧龙湖往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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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大夫蒙古包里的狗皮褥子上,跳骚将细皮嫩肉的韩诗玲身上咬出了一串串红包。韩诗玲让刘卓伦伸手帮她去抓跳骚,刘卓伦想起龙格珞下不去手。

(九十)

张国瑞给韩诗玲大腿处的弹皮取出后,包扎了起来,让大腿平放着,不让动,等到张国瑞发现韩诗玲的小腿主骨已经骨折,骨折不是开放性的,已经弯着错位地长在了一起,再想给它复位为时已晚。这还了得,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果小腿骨长错位了,将来就会变成一个踮脚。高仁堂的伤口渐渐地愈合,刘卓伦和张国瑞过去向他汇报韩诗玲的小腿骨折的情况,高仁堂用吐字不清的话语说:“特派员的腿一定要治好。听说科尔沁草原上有一个老蒙医,治疗跌打损伤非常拿手,请张院长带上韩诗玲到那里给她的腿骨复位。”

马拉轿子车上铺了厚厚的被子,护士把韩诗玲抬上了马拉轿子车,张国瑞告诉韩诗玲说:“这回你更要遭罪了,路很远,崎岖不平,一路颠簸,疼也要忍着点,找到蒙医治疗你的小腿就会好起来。”韩诗玲听后,说什么也不跟着张国瑞走。

韩诗玲拉住了刘卓伦的手说:“不行,给我去治疗腿伤可以,但你不跟着不行。”刘卓伦说:“高仁堂司令官躺在床上,我被他任命为纵队参谋长,街面上的治安,队伍的军心稳定,都需要我去操一把手。我要跟你走了,一两个月都不回来,这里岂不乱了套?”“你要是不去,我就不走。这科尔沁大草原上到处都是荒草一片,我身边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那还了得。你可以去请示高仁堂,我是上边派来的特派员,他不要慢待于我。”“你不是随身把那个小时伺候你的使唤丫头石秀丽带来了吗?有她在身边,你就不孤单了。”“这个女人太不懂事了,我去和你们议事,她也不知道在身边保护我,我见到她就烦。”“你不要耍蛮,咱们在一起开会,她怎么能守在你身边?”“反正我不用她来侍候我。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不去科尔沁大草原。”

韩诗玲一个人躺在马拉轿子车里,车子一颠簸,伤口疼得厉害,韩诗玲在马拉轿子车里大哭小叫。没有办法,刘卓伦只好也上了马拉轿子车,用自己的大腿做了韩诗玲的枕头,韩诗玲像小时那样,枕着刘卓伦的大腿睡着了。

巴图的诊所很简陋,一个用羊皮、牛皮、棉被搭建起来的蒙古包。生火做饭、睡觉都在这一个蒙古包里,屋子里生着用牛粪爬做燃料的炉子,臭烘烘的膻烘烘的,气味让人窒息。蒙古包里既没有炕也没有床,人睡在铺着的羊毛毡子和狗皮褥子的地上。

刘卓伦小心翼翼地将韩诗玲抱下了马车,放在了铺着狗皮褥子的地上,屋子里难闻的气味把韩诗玲呛得一阵呕吐,刘卓伦赶紧用毛巾给韩诗玲擦净了嘴巴。走到巴图大夫面前,巴图大夫看到人还是在卧龙湖见到的那个猪孩,只是长壮了长高了,二十多年不见,人已是一个威武雄壮的中年汉子。刘卓伦和颜悦色地对巴图大夫说:“这个女人是老县长韩开疆的女儿,现在已经做了大官,你给他验验伤治一治,日后定有厚报。”

巴图一听是韩开疆的女儿,巴图虽在草原上,对布鲁堪之死多少也有一些耳闻,自然涌起了底火:“这个女人太娇嫩了,我这个地方连一个好的住处都没有,你还是把她送到奉天城里去治疗骨伤吧。”刘卓伦说:“我们是久仰您的治疗跌打损伤的大名而来,她再娇嫩不也是人吗?我想她能适应你这里的环境,您就把她收留下来吧。”巴图大夫说:“不行,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刘卓伦说:“巴图大夫你没有健忘,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土匪猪孩。”巴图大夫并不惊讶地看着刘卓伦:“大鼻涕淌到嘴,出息不知哪一会儿。听随行的人叫你团长了,看咱们相识的面子上,我这就给她验验伤。”

狗皮褥子上的跳蚤很多,韩诗玲躺下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就被咬起了一串一串的红色大包。韩诗玲刺痒难忍,大呼小叫的让刘卓伦帮着自己抓跳蚤,弄得刘卓伦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因为那跳蚤已经钻到了韩诗玲的内衣之中,在那里咬人吸血。刘卓伦不好意思把手伸进去帮着她抓跳蚤,韩诗玲急了:“你还愣着什么,它们都咬死我啦。”没有办法,刘卓伦只好把自己的大手伸到了韩诗玲的内衣之中,细嫩的皮肤上果然被跳蚤咬起了大包。抓跳蚤是一个很难办的事情,刘卓伦的手根本就感觉不到跳蚤的存在,只是用自己的大手轻轻地挠着那红肿的包。

巴图大夫的老婆走了过来,笑着对韩诗玲说:“这跳蚤别人抓不着,要抓跳蚤你只有自己动手,感觉到肉皮哪里被跳蚤叮上了,忍住痛痒不要动,伸手一按,这跳蚤就抓到了。你看我的。我现在肚皮上就有个跳蚤。”那个女人把手伸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一按,用拇指和食指一拈,跳蚤被抓出来了,送进了嘴中,用牙齿把跳蚤咬碎了。做完了示范之后说:“不妨你也照我的办法试一试。”韩诗玲的腋窝又被跳蚤盯上了,韩诗玲照着她的办法,果然逮到了一个跳蚤。韩诗玲把那跳蚤摁在拇指和食指中间,使劲捏揉,张开双指,那跳蚤纵身一蹦,又没了踪影。巴图的女人笑了:“我们的草原上,夏天蚊子多,被窝里虱子多,狗皮褥上跳蚤多。这些罪你要是遭不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在这里怎么过呀?你也别装什么秀眯了,我这里有着一匹上好的白色土布,你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躺在这白色的土布上,跳蚤再上你身上来就一目了然了,好抓好拿,省得遭罪。”韩诗玲没有办法,只好认从。

放马的女人一口黄牙,从下生之后就没有刷过一次牙,牙齿之间带着厚厚的牙垢,由于经常吃牛羊肉、炒米酸奶、葱蒜之类的东西,喘起气来带着腐肉的气味儿,加上她从来不洗澡洗脚,气味让人难以忍受。那女人躺在韩诗玲旁边的狗皮褥子上,陪伴韩诗玲入睡,韩诗玲在煎熬中睡不着觉,可那女人倒头便睡,发出的鼾声震耳欲聋。第二天早晨,刘卓伦问候韩诗玲夜里睡得安好,韩诗玲蛮横地说:“你找来一个什么女人,简直是给我找来了一头母猪,赶紧辞了她。今后就由你来侍候我。”“我侍候你多有不便,毕竟咱们还是男人和女人吗?有些事情总得回避一下。”刘卓伦面露难色。“你就是我的男人,你还东躲西藏的干什么?”“你是我的男人?”多么悦耳的称谓,刘卓伦是多么渴望听到这个称谓,现在突然从韩诗玲的口中说出,却让刘卓伦兴奋不起来,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把韩诗玲和龙格珞作着比较,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眼前的女人并不适合自己,为了让韩诗玲高兴,刘卓伦连忙说:“诗玲,你就别说了,我侍候你不就结了吗?”

刘卓伦突然想起了龙格珞,这个女人在自己负伤的时候,没黑夜没白天的侍候着自己大半年,一个纤弱的女人,每天给自己接屎接尿,洗完后背洗前胸,她得吃多少苦呀!而自己为了给韩诗玲看病,连个招呼都没有和龙格珞打,就跑到了这片人迹罕见的草原上来了,他感到很对不起龙格珞。刘卓伦用毛巾轻轻地擦拭韩诗玲的鼻孔、耳孔、嘴角,用牙刷沾好牙粉给韩诗玲刷牙,边给韩诗玲洗脸刷牙,边细细地端详着韩诗玲,漂亮脸上的牙齿、嘴巴、眉毛、鼻子、眼睛、耳朵,没有一样东西他不喜欢,刘卓伦太爱眼前这个美丽而又蛮横的女人了。刘卓伦真想去吻一吻韩诗玲,可他这个念头在心中萌生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龙格珞,刘卓伦强忍着自己的欲念,身上常常有一种发烧的感觉。

一连许多日子过去了,巴图大夫并不给韩诗玲下手疗伤,渐渐地韩诗玲也适应了屋子里的气味,也吃起了奶茶和牛肉之类的东西。巴图大夫走了过来,看到韩诗玲腹部和腿部的伤已经痊愈,韩诗玲骨折的小腿纠了筋,脚板上翻,如果再不治疗,这个女人将变成一个瘸子。

巴图大夫蹲下身来,让老婆拿来了一碗酒。他用嘴含着酒,噗噗地向小腿骨折之处喷了两口,并没有提示让韩诗玲注意什么,猛然间翻过了身子,一屁股就坐在了韩诗玲的小腿之上,只听嘎巴一声,韩诗玲嗷的一声尖叫疼昏了过去。巴图大夫把屁股从小腿上抬了起来,翻过身来,用一只手按住膝盖,另一只手拽着韩诗玲的脚,使劲地拉了一下,然后又用劲一推,捋顺了韩诗玲的腿骨,把韩诗玲的小腿放稳之后,对刘卓伦说:“骨头已经接上了,复位了。”巴图老婆用酒掺和了一些朱砂之类的东西端了过来,涂在了骨折的小腿之上,没有像汉人医生那样用板子和绷带把伤腿固定起来,告诉刘卓伦:“这只腿十天之内都要这样平放着,一动也不能让她动。”韩诗玲疼出了一身冷汗,醒了过来,攥着刘卓伦的手,痛得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流,刘卓伦看到她疼痛难忍的样子,心疼地告诉韩诗玲:“你要是疼得厉害,你就放开声地哭吧。”每天巴图大夫都过来看一看韩诗玲已经复位的小腿,给她上了一些缓解疼痛的草药。十天过去,告诉韩诗玲说:“根据你的伤情,现在可以坐起来了,等你的腿骨结实了,我再把你那纠筋翻被的脚翻过来就算痊愈了。现在你可以架着她用一条腿吃劲儿,溜达上几圈。”

静静的草原上,刘卓伦扶着抱着韩诗玲用一条腿吃劲溜圈儿。走累了,刘卓伦找到一块长得厚厚的荒草的地方,俩人坐了下来。韩诗玲斜躺在刘卓伦的怀中,仰望着白云朵朵的天空。惦心着要完成的那个任务,突然对刘卓伦说:“我的身子难道你不喜欢吗?”“我怎么能不喜欢呢?但我也不能趁你之危啊!”“我已经说了,你是我的男人,可你这个男人做得让我没感觉,给我接屎接尿擦身子,就像在侍候自己的妹妹,或者是自己的亲娘一样,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身子痊愈,在你疗伤期间,我绝不可以放纵自己。”韩诗玲猛地把刘卓伦的手拉进了自己的前胸衣服之中,抬起头来,深深地吻了刘卓伦一下,害羞地告诉刘卓伦说:“我想跟你在一起睡个觉。”刘卓伦突然感觉像做错了什么,强拉回了手,摆脱了韩诗玲的嘴巴:“不,不。求求你了,别这样,再这样我会发疯的。”

巴图大夫让刘卓伦把韩诗玲扶了起来,吩咐妻子搬来了一个木椅,木椅的下面有一个木枷,锁住了韩诗玲骨折的小腿。巴图大夫抱住韩诗玲已经翻背的脚,告诉韩诗玲不要动。巴图大夫在韩诗玲的脚上喷上了一口酒,用手在脚上反复推揉,冷不丁地巴图大夫用力一掰,脚被正了过来。韩诗玲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然后巴图大夫放开了木枷,告诉韩诗玲说:“从椅子上站起来吧,自己走上两圈儿。”韩诗玲下地走上了几步,上前抱住了刘卓伦:“我好了,我全好了。太神奇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要变成一个腐子呢。”巴图大夫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好了也不要做激烈的动作,还要继续将养。”

韩诗玲穿着鲜亮的红袄红裤,身上放射着诱人的光芒,等待着刘卓伦,可他为什么磨磨蹭蹭地不就范呢?突然接到了高仁堂的信,刘卓伦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逃离了温柔之乡。

(九十一)

日子久了,随车从康平县里带来的香皂肥皂牙粉之类的东西都已经使用精光。刘卓伦想起距蒙古包十里开外,有一个农场主曾到过康平县。估计他们家里会备有这些东西。刘卓伦写下了一封信,让自己的警卫骑上马去求助于他,没想到,那农场主不但亲自送来了这些日常用品,还热情地邀请他到家中坐客。农场主姓牛,名广。几年前,也是要过大年的时候,他带着手下人,赶着一百头膘肥体壮的站牛,准备到奉天城里去卖上一个好价钱。路过康平县时,被一伙子土匪抢去了牛,还挨了一顿胖揍。无奈之中,牛广跑到康平县政府衙门去告状,韩开疆热情地接待了他,让他稍等几日,派刘卓伦去办理此案。刘卓伦的案子办得很利索,逮到了抢牛的土匪,一百头牛一头不落地全部缴获了回来,同时要派人护送牛广到奉天城里去卖牛,牛广感恩不尽,留下了四头牛犒劳县保安团。临行前,韩开疆款待他,刘卓伦坐陪。席间,牛广说:“有朝一日,能够再会刘卓伦,一定要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草原上的大户人家,并不像康平县里士绅们的庄园那样高墙壁垒,只有几间青砖平房和几个蒙古包,四周用木栅栏围起来。有刘卓伦这个贵客光临,牛广安排人把庄园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纸做的彩灯点起了蜡烛。屋子里烧得暖融融的,平日里家里取暖,也是用牛粪爬。牛广怕韩诗玲闻不了那难闻的气味,烧了一盆炭火,放在了屋子的中间。炕上铺着厚厚的炕毡,放上了两床崭新的被子。屋子里的墙上糊着一层厚厚的白纸,屋子显得既干净又雅观。

韩诗玲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屁股还没有落炕,牛广差人招呼他们去就餐。牛广设宴款待刘卓伦和韩诗玲,宴席设在最大的蒙古包之中,牛广的蒙古包很豪华。外面是红白相间的防水布,里面是厚厚的棉被,四周都有玻璃窗,蒙古包里青砖铺地,地上还有彩色的地毡。牛广招待刘卓伦他们的主餐是炭火烤全羊,中间放了一张矮矮的方桌,桌子上摆放着苹果、鸭梨、榛子和花生等干鲜果品,一个大号的铜壶里装满了草原的烈酒。牛广在中间坐定,刘卓伦和韩诗玲坐在两旁,牛广说:“刘团长到了我们草原就是我们的贵客,今天我们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喝他个一醉方休。按照我们草原上的习惯,首先要给你们献上洁白的哈达。”两个蒙古姑娘手捧着哈达恭恭敬敬地向刘卓伦和韩诗玲鞠躬之后,将哈达挂在了他们的脖子上。牛广说:“其实我也是汉人,只是在这里待久了,就入乡随俗了。到现在我的老婆领着两个孩子还住在奉天城里,她们不喜欢这草原的生活。这草原美丽而辽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远离都市的喧嚣,远离忧愁与烦恼,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过上一冬吧。”

羊在炭火上烧烤,油从羊身上沁出,落在炭火上,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儿。两个蒙古姑娘用刀子将烤好的羊肉切下来,一碟碟送到餐桌上去,并不时向他们报告说,这块是羊腿肉,这块是羊头肉,这块是羊脖肉。韩诗玲并不饮酒,但是特别喜欢看着牛广和刘卓伦豪饮。刘卓伦已经好久没有饮酒了,酒下得十分痛快,转眼间,一铜壶的酒被他和牛广喝得一干二净。一个蒙古男人穿着民族的服装,手拿马头琴走了进来,琴声一响,两个献过哈达的女人翩翩起舞,又唱又舞。韩诗玲来了雅兴,也走下餐桌与她们共舞。酒席从中午一直进行到晚上,牛广让人点燃了几十根蜡烛,烛光闪烁,把蒙古包里照得通红,煞是好看。刘卓伦还是兴致不减,继续豪饮,韩诗玲露出了疲备的神色。牛广举起了酒杯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就喝到这里。明天,还是外甥挑灯照旧。”

牛广让管家婆子把刘卓伦和韩诗玲送回了寝房,刘卓伦虽然酒喝得很多,但是头脑十分清醒,对着韩诗玲说:“你先安歇吧,我还有事情要和牛广商量。”说着,刘卓伦抱起炕上的那套崭新的行李离开了屋子。

韩诗玲躺在炕上睡不着觉,她对刘卓伦非常不解,她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自信,在奉天上学,哪个男人不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仿佛把眼珠掉到了自己身上一样。可是刘卓伦却对自己若即若离。

草原上的夜,草原上的炕头,是多么温馨而美好啊!韩诗玲真想去找到刘卓伦,质问他几句,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给自己留下一点尊严。慢慢的韩诗玲进入了梦境。

刘卓伦睡得很深,这是他到草原来睡的第一宿好觉。睡在巴图大夫的蒙古包中,他总是睡不实,即使睡着了,也是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韩诗玲那边一有动静,他就会立刻醒来。

韩诗玲起得很早,沿着牛广的牧场走了一圈。看到牧马人打开圈马的栅栏,几百匹油光锃亮的马儿随着那牧马人向远处奔去,可那羊群却是懒洋洋的,边走边吃着草,给金色的草原装点上了快乐的云朵。牛棚里,几百头牛拥挤着在槽子边喝水,韩诗玲问那养牛人:“怎么不像养马养羊那样,出去放养?”养牛人告诉她:“这些牛都是育肥的站牛,从来不放养。要用精料把它们喂肥,然后,或者到市场上去卖,或者就地屠宰卖肉。”早餐凉了,刘卓伦还是没有醒,牛广不忍心地把他召唤起来了。日头爷出来了老高,刘卓伦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子,舒展了一下双臂,自言自语地说:“这一觉睡得太香了。”韩诗玲听了刘卓伦的话很生气,心里想,啥意思啊,跟我在一起睡觉就不香呗。牛广陪着刘卓伦和韩诗玲吃早餐,刘卓伦对着韩诗玲说:“你看看,咱这样行不行。这里的条件很好,你已经完全能够自理,我先回到康平县里去。那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做,我去照顾上几眼马上返回来。”韩诗玲满脸的不高兴,没有言语。吃完了饭,韩诗玲不容置疑地对刘卓伦说:“到我房里去一趟。”

进了屋,韩诗玲板起了面孔:“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知道谁大谁小了?我是上边派来的特派员。高仁堂让你来照顾我,这几天你怎么三心二意起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我进入康平县里之前,就对你做了一番调查。关于你和龙格珞的事情,我已经听李梦龄庄园里的女人讲了,她哪点比得上我?你想回去,是不是想去看她?你要是想看她,你就回去,我还不稀罕你呢。你要回去办公务,照顾好我,就是你目前最重要的公务。是去是留,你自己选择吧。要留下,今天你就痛快的把行李搬回来,到我的房里来住。一会儿你让那管家婆子弄个大木盆来,咱们都洗一洗澡,晚上这屋子就是咱的洞房。你去吧,好好想一想。我绝不为难你。”

刘卓伦神色黯然地走了出去。他没有想过,自己心驰神往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唾手可得。但是,韩诗玲态度之蛮横,让他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舒服,对韩诗玲他是仰慕,还是爱恋,自己也说不清楚。刘卓伦对龙格珞和韩诗玲进行了比较,她们虽然貌似,但绝非神似,这是两个有着不同信念和理想的女人。相比之下,一个高傲,一个谦和。一个自私,一个忘我。一个妩媚,一个内敛。龙格珞对自己的爱慕之情,是那么的芬芳而自然,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无可挑剔。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韩诗玲的情意,是那样的霸气,那样的盛气凌人,那样的为我所用,那样的令人不爽。

刘卓伦从马厩里牵出了自己的马,那马四蹄生风,一路狂奔,追上了远方的马群。牛广真是个精明人啊,几百匹马的马群,每匹马他都能叫出名字来。哪匹公马十分豪横,霸占着多匹母马,不让其它公马靠近。哪匹母马多情,喜欢和多个公马缠绵,牛广都能如数家珍,说得出来。

牛广让牧马人吆喝住了马群,原来是他看到了一匹大肚子母马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身上沁出了热腾腾的汗水,这匹母马要临产了。一匹毛茸茸的小马,一点一点的被母马从肚子里面吐了出来,吐到半截,母马似乎有些筋疲力尽了,不断的喘着粗气,浑身的汗水流个不停。牛广走到那母马的身边,抱住那毛茸茸的小马,用力一扯,小马坠地了,摇晃了几下,站了起来。那刚生完产的母马回头张望了一下刚出生的小马,转过身来,用舌头舔着小马。一匹霸道的公马撵走了正在和身边母马调情的公马,霸道的公马骑到了母马身上。牛广笑着对刘卓伦说:“这马群和人群一样,大财主三妻四妾,穷人们打光棍,一辈子连一个女人的毛都摸不着,你看那个豪横的公马,不也是撵走了那个瘦弱的公马吗。”

晚上,牛广一个劲儿地让酒,刘卓伦心中有事,只是表面应付,并不多饮。有人推开了蒙古包的门,急冲冲地把高仁堂的一封亲笔信交到了刘卓伦的手中。

卓伦老弟:欣闻韩诗玲特派员伤已痊愈,甚慰我心,请你接到信后,日夜兼程,迅速回转到康平县中,有紧急公务办理。高仁堂。

刘卓伦走进屋子,见到韩诗玲已经把炕上的行李收拾得妥妥当当,褥子上面放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红布,从随身带来的两只柳条包的衣物中找出了一身粉红色的丝绸内衣穿在身上,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红布之上,等着刘卓伦的归来。屋子里摆着盛有清水的木盆,那木盆大的出奇,可以装三担的水,能让两个人坐在一起洗浴。

韩诗玲终于等到了刘卓伦的到来,感到自己已经战胜了龙格珞,喜悦油然而生,对着刘卓伦略带柔情蜜意地说:“你个呆子,怎么这么贪杯,喝了那么多酒,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你还行吗?”刘卓伦也不言语,将高仁堂的信递到了韩诗玲的手中。韩诗玲三两眼就把信看完了,生气地把那信撕得粉碎:“这高仁堂让我恨死了。竟给我添乱。卓伦你不要听他的,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明天早上,咱们早点起来,早早地往回赶。现在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也不会争取到什么时间。”“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的男女私事,高仁堂如果没有紧急公务不会这样急急火火地捎信过来,我看咱俩的私事还是先放一放。”韩诗玲看到刘卓伦态度十分坚决,眨么眨么眼睛,很遗憾地说:“就听那高仁堂的吧,我跟你回去。”

编辑:刘帅

执行主编:黄嵩

监制:付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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